上位者不需要揣摩下面的人的想法,身份带来的阶级压迫感天然存在。
无论江桃今天穿什么,对下位者来说,这都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
所以,江桃压根就不需要为了扮成熟而选择一套不符合自己年龄的套装。
江桃思索着霍时宴的这几句话,琢磨透了,便决定换下这套西装,换回了自己习惯的穿衣风格。
她换好裙子从卫生间出来。
霍时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江桃眨了眨眼,看出来他在笑自己。
她有什么好笑的?
“你笑什么?”她直接问出来。
只见男人径直朝着她走来,伸出手,似乎就要落在她的腰间。
江桃躲了下,一脸防备地盯着男人,语气质问:“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只是……”霍时宴挑了挑眉,语气玩味地说:“想替你把裙子的拉链拉上。”
江桃:“???”
她下意识低头往侧腰看了眼,这才发展自己穿好了裙子就走了出来,忘记了拉侧腰上的拉链。
小脸微红,她很是不好意思,赶紧拉上拉链,遮掩住一片白皙春光。
男人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地说道:“江桃,我对我的防备心是不是太大了些,刚才又误会我了吧。”
江桃没否认,“谁让你总是……”
“总是什么?”
“你心知肚明。”
“你是说,想要和你亲近?”
江桃不吭声了,垂下眸,长而浓密的睫毛扑闪着,宛如振翅的蝴蝶蝶翼。
霍时宴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仰望自己。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要和你亲近吗?”
这个问题,让人怎么回答呢……
江桃抿紧粉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男人却不想放过她,在上的那根手指轻移,抵着江桃柔软的唇畔,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
江桃知道他想戏弄自己,张开嘴干脆咬住他作乱的手指。
洁白的贝齿用了几分劲,她瞪着一双明亮杏眸,就像野猫被路人逗烦了,张嘴一口咬住路人的手指,眼里透着威胁的光。
但实际上,这种威胁并没有什么用。
江桃想给霍时宴一个教训,但是又不敢咬得太用力,这就造成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霍时宴眉头都没皱一下,在嘴里的手指头还动了下,不经意间碰到了江桃的舌头。
江桃打了个激灵,立刻吐出他的手指。
不知为何,脸有些发热。
空气中突然弥漫着暧昧的因子。
霍时宴看着手指上的齿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蓦地变得深邃幽暗,再开口,嗓音便多了些沙哑感。
“江桃,你属狗的?还会咬人。”
“你才属狗!”
“不属狗?那就是属兔子的,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男人勾起唇角,笑容有几分邪气。
他晃了晃带着齿印的手指,意味深长地说:“可惜没什么力气,我还以为你在含着我的手指玩。”
这话平白无故令人遐想,江桃连耳朵都羞红了。
“你别胡说八道!”
她瞪了男人一眼,只可惜眼神软绵绵的,更像是娇嗔。
很可爱,就像傲娇的猫。
霍时宴有些心痒难耐,面对江桃,他的自控力总是大打折扣。
而就在这时,床上突然传来奶娃儿的啼哭声,
“呜哇呜哇……”
这中气十足的哭声,很明显出自汤圆口中,伴随着哭声的还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
江桃回头看了眼,“肯定又拉了。”
如果是正常醒来,汤圆是不会哭的。
走到床边,臭味愈发清晰可闻。
江桃抱起汤圆往卫生间走,一边走又一边哄了几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顿住,回头道:“你也来帮忙。”
霍时宴:“……”
不好的记忆突然袭击他,刚才的旖旎心思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
男人拧着眉头进去,看见江桃把弄脏的纸尿裤扔进垃圾桶,又把白白胖胖的小团子翻了个身,让他的屁股朝上,恰好也就是正对着门口,被男人看个正着。
屁股上的黄色脏污映入视野中,霍时宴不禁眉头一跳,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嫌弃。
江桃可不管他嫌不嫌弃,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开始使唤男人。
“你扯几张纸过来。”
奶娃娃的皮肤嫩,汤圆和笼笼用的卫生纸都是婴儿专用柔肤纸巾,霍时宴扯了几张,伸长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