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凑近,清冽的气息随之而来,强势地将江桃包围。
蓝宝石项链被她握在手心,不自禁地抓紧,项链硌痛了掌心。
她下意识往后退,想要与他拉开一点距离,但男人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腰上。
江桃的腰很细,怀孕的时候都不见得有多粗,做完月子后增长的那几公分很快又瘦了下去。
她被男人的大手掐住腰,动弹不得。
灼热而带着危险的视线太过摄人,江桃看了两眼就别开了目光,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加快,在寂静的车厢里,仿佛都能听见。
“江桃,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
男人开口,眼藏暗芒。
被这么质问,江桃莫名有种心虚感。
好吧,她承认,她在面对霍时宴的时候,从开始到现在,差别确实有点大。
去年刚嫁进霍家的时候,她什么依仗都没有,霍时宴对她的态度又十分地恶劣。
当时她只有夹着尾巴做人,在霍时宴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了他。
而现在……
生下汤圆和笼笼之后,江桃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了。
所谓“母凭子贵”,这句话确实没错,她有了依仗,除了这个,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霍时宴对她的态度虽然有时很难以琢磨,但是和最开始时的恶劣相比已然是天壤之别。
也是因为他的态度发生转变,再加上有了汤圆和笼笼,她自然不会像以前那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对比起来,在霍时宴眼里,的确是脾气见长。
江桃仰了仰脑袋,还有点不服气,振振有辞道:“我没觉得我脾气大,一般情况,有人惹我我才会生气。”
“那你的意思是我惹了你?”
显然如此。
江桃没回答,但她眼神透露出这个意思。
“呵……”霍时宴气笑了。
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自以为是,自说自话,结果反倒又成了他的过错。
“你分明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八个字,两个词语。
霍时宴的话让江桃瞪圆了杏眼。
“这两个词形容你再适合不过,我再加两个词,你还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和你待在一起可真累。”
最后一句话刺痛了霍时宴,他听出了满满地嫌弃。
向来都只有他嫌弃别人,没有别人嫌弃他的道理。
霍时宴自嘲地笑了声,没想到有朝一日,他霍时宴还能被一个女人嫌弃。
当真是……不知好歹!
霍时宴向来高傲,不可能三番两次地对一个女人低头。
他坐正身体,不再理会江桃。
车厢里陷入沉寂,僵硬的气氛开始弥漫。
两个人陷入莫名其妙的冷战。
江桃最过懵逼,她甚至想不通霍时宴生气的原因在哪。
一个想不通,一个嘴硬又不解释,两个人又都是犟脾气。
夜渐渐深了,劳斯莱斯驶进偌大的庄园,最后停在老宅面前。
现在已经九点过,江桃一下车就径直上楼。
“汤圆,笼笼,妈妈的小宝贝,你们睡了没有呀~”
“呀~呀~”回应她的是汤圆精力充沛的叫声,笼笼声音小,干脆就挥手示意。
王妈笑着道:“别看他们小,其实心里明白着呢,得等到你回来才肯休息。”
“不愧是妈妈的小宝贝。”
江桃上前,俯身给了他们一个亲亲。
汤圆和笼笼都露出笑容,又“吧唧”一口回亲在江桃脸上。
这么乖巧的两个小宝贝,江桃的心都快被他们萌萌哒的小模样给迷死了。
王妈悄悄退出房间,让她们几个单独相处一会儿。
她顺带关上房门,刚转身,就看见站在身后的霍时宴。
王妈疑惑地问:“少爷,您怎么不进去?”
“没必要,我对小崽子不感兴趣。”
霍时宴神色很冷淡。
王妈是看着他长大的,一眼就看出来他这是心情不好。
不过她也不好多问,只好又劝了句,“平时您早出晚归,很难有时间和小少爷和小小姐相处,趁他们还没睡,去看看吧!”
王妈没以为自己能劝说成功,毕竟少爷是出了名的不听人劝。
谁知,他竟然点头了。
“你说得有点道理,我进去看看。”
王妈:“……”
错觉吗,怎么感觉少爷就是在等她这句话?
屋里。
江桃将拨浪鼓塞进汤圆手里,让他自个摇着玩。
她把笼笼抱进怀里,逗着这个不爱吭声的小丫头。
“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