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灼热而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下,江桃白皙的脸庞很快就泛起了粉色,杏眸盈润,眼睫微颤,宛如坠入蛛网的蝴蝶,无助地煽动着翅膀。
她试着动了动,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男人的绝对禁锢。
“你……”
江桃刚说出一个字,清冽的冷香气息迅速袭来,她被堵住了唇。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亲近过,趁着这个机会,霍时宴可一点都不留情。
江桃就像被老虎压住掌下的小白兔,眼睛瞪得圆圆的,双颊绯红,随之呼吸变得急促。
呼吸交缠,彼此的气息融在了一起,仿佛让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猛烈的进攻逐渐变得温柔,男人蛊惑着江桃,让她也不受控制地沉溺其中……
结束后,江桃的大脑甚至还是一片空白,她的唇微微红肿,不停地喘着气,双眼迷离,如噙着盈盈秋水。
这幅模样,足够信任任何一个男人。
霍时宴喉结上下活动了两下,低头还想再亲,被回过神的江桃迅速偏头。
薄唇落在她的一侧脸颊上,男人低声轻笑一声,抬起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江桃偏着头没看他,控诉道:“谁让你亲我的?”
“谁让你勾引我的,我是男人,忍不住。”
霍时宴这话说得没半点不好意思。
要是由别的男人说出来可能会让人觉得油腻。
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反倒显出几分恣意邪气,莫名让人脸红耳赤。
江桃偏着脑袋,所以霍时宴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绯红的耳垂,宛如挂在枝头的娇嫩樱桃,让人很想尝一口。
霍时宴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这么想着,就真的这么做了。
耳垂传来一阵濡湿感,江桃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发现男人竟然在舔她的耳垂后,羞得脚指头都蜷缩了。
“你……你……快放开我,臭流氓!”
江桃不太会骂人,骂来骂去无非就是“不要脸”,“臭流氓”这几句。
霍时宴听得想笑,他见江桃眼角浮现出晶莹,知道不能再逗下去,见好就收。
等双手和身体重新获得自由,江桃第一件事就是……把没穿好的内裤穿好。
这次她也自暴自弃了,不躲不避,红着小脸提上去。
随后又抬手狠狠地擦了下嘴,结果因为太用力,本就红肿的唇受不了她这般粗暴的对待,痛得她泪眼汪汪。
“嘶……好痛……”江桃倒吸一口冷气,这一通操作下来都把男人逗笑了。
“你还笑!”
江桃气得拿枕头捶他。
枕头捶人能有多大的威力,霍时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江桃捶了几下出气。
等她扔了枕头,霍时宴这才不疾不徐地转身进浴室洗澡,就连背影都透着松快。
这么一通闹腾下来,冷战的僵硬气氛完全被打破。
江桃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忽而又抬手摸了摸红肿的唇,脑海里乱糟糟的。
这人真的百无禁忌,明明喜欢林青蕾,却又三番两次地对她动手动脚。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江桃心情突然又有些低落。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她可以愤怒,但不应该低落,这种情绪如果出现,那只能说明……
江桃不由拧起眉头,她明明早就放下了对霍时宴的感情,为什么现在又会这么矛盾纠结呢。
哗啦啦的水声隔着浴室的门隐约传入耳畔,十分扰乱人的思绪。
江桃敲了敲脑袋,心想,她肯定是被霍时宴这段时间偶尔透露出来的温柔给蛊惑了。
认清现实吧,这一切都是假的。
霍时宴只是为了利用她罢了。
他想要的是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名义上她是霍时宴的妻子,所以他在学着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而她,不过是被霍时宴利用的实验体。
这一点,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挑明了。
江桃以为她能做到无动于衷,与他演一场漫长的戏,直到功成身退的那天。
但是,她发现还是太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霍时宴的魅力。
这个男人,实在令人难以抗拒。
也许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但对同一个人也许会动心两次。
幸好,这一次,江桃发现得早,能够及时遏止。
想完一圈,霍时宴也洗完出来了。
江桃裹着被子,闭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熟了。
过了几分钟,床旁突然陷下一块,有人睡在了她的身旁。
江桃抿了抿唇,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突然,低沉磁性的嗓音冷不丁地落在耳畔,“你接着挪,很快又得掉床下。”
江桃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