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这么说,倒像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生育机器,听着难免让人感到不快。
“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江桃下逐客令。
男人站着没动。
江桃仰着小脸问:“还有事?”
“周牧野,虽然他现在脑子有毛病,但身体依旧是个成年男性,你别太过放纵他,离他远点。”
这番话,脱口而出。
霍时宴本不应该干涉,因为他和江桃已经签了离婚协议,自然而然,也就没了干涉的权力。
但有些事,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他今天回来,看见周牧野那么黏江桃,即便对方只是错把江桃当作了母亲,看着依旧让人不适。
江桃对于霍时宴的提醒没有太大感觉。
只是敷衍地应了声,“我知道了。”
明晃晃的敷衍,不加掩饰。
“我自由分寸,谢谢你的提醒,我要关门注意了。”
江桃也懒得再机会男人的反应,直接关门。
霍时宴抬手拦住她,说:“还有一件事,明天去一趟民政局。”
去民政局干什么不言而喻。
明天周六,按理来说是休息日,不过从今年年初开始,民政局周六就开始实行上班制度。
所以,明天去,一样可以拿到离婚证。
到时候离婚证一来,霍时宴和江桃就正式结束夫妻关系。
江桃沉默了两秒,抬起头,“好。”
这声“好”,她应得好脆极了,没有丝毫的不舍与勉强。
随后,她关上门。
这一次,霍时宴没有再拦。
“啪嗒”一声,门锁入扣。
霍时宴站在门外,停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卧室里,江桃打开吹风。
乌拉乌拉的吹风声响了起来,她看着镜子里的年轻女人,心想,这一次,就是真的结束了。
从今往后,她与霍时宴不会再有任何的纠缠。
夜色渐浓,转眼就到了深夜。
整座城市陷入沉寂。
江桃这一夜睡得很好。
另一个房间里,男人却几乎是彻夜难眠。
第二天。
吃早餐的时候,霍时宴眼底的青影引起霍老爷子的注意。
“怎么,昨晚没睡好?”
霍时宴随口“嗯”了声,并不多言。
等吃完早饭,江桃跟着霍时宴出门。
霍老爷子有些奇怪,“桃桃今天应该不上班吧?”
“不上,今天休息。”
“你跟时宴要去哪?”
“去办点事。”
霍老爷子有些狐疑,两个人看着分明还没和好,这就一起出门呢?
办事?办什么事?
霍老爷子心里立马拉响了警报,“你们出去办什么事?”
江桃还没说话,霍时宴就说道:“问这么多干什么。”
霍老爷子不乐意了,“臭小子,现在是嫌我话多咯?”
“没有,只不过我和江桃的事你少问,问了也没用。”
听他这么说,霍老爷子愈发觉得不对劲。
“你们今天不说清楚出门办什么事,就都不许出门!”
他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两个小年轻。
江桃无奈,只好撒了个小慌,“是关于江家的事,我打算回去一趟。”
老了的老虎也是猫科动物,还是得顺着毛捋。
霍老爷子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刚才没跟您说清楚,那是因为你也知道江家的情况,我不想说出来污您的耳朵。”
这话挺为霍老爷子着想,听着就是舒坦。
霍老爷子冲霍时宴哼了声,“看见了没,你看桃桃多有孝心,不像你,整天气我。”
霍时宴敷衍地点头,也不反驳。
两人上车后,周牧野还想跟着上车。
“小野也要去。”
霍时宴很烦他,“哪都有你,滚远点。”
周牧野眼神控诉地瞪了他一眼,“坏蛋爸爸!”
霍时宴冷嗤,“我可没你这种傻儿子。”
周牧野非常生气,强烈要求江桃给他换个爸爸。
“妈妈,你别要坏蛋爸爸了,重新给小野找个爸爸,我要温柔的。”
江桃只想赶紧打发周牧野,顺着他的话说道:“好好好,妈妈这就给你去找新爸爸。”
本来是为了应付周牧野,但听在霍时宴耳中却有另外的意思。
现在,两人就准备出发去拿离婚证。
离婚后,江桃就自由了,也就意味着,她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