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便会为你做主,你又何苦如此藏着掖着?”
苏绾呼出一口气来,学籍上签证明人的名字正是谢舂。
苏绾起先以为是朱菱仿造,若如此没得让谢舂失了脸面,谢家注重清誉,若是知道被青楼女子攀诬,只怕就此连着自己也不好解释。
只是朱菱如此境地,都不肯道出引荐之人是谁,苏绾就猜许是感激谢舂恩情,不愿谢舂替她背负世人指摘。
朱菱强忍的眼泪在看到谢舂谢女先生时,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她出身风尘,本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可偏偏这样的出身还想肖想能得一个公平,得一个前程,便成了过错。似乎她们这样的人,若有了这样的心思,便是可耻的,可笑的。她曾将这想法说与谢舂。
谢舂长着丹凤眼,脸上从不苟言笑,听到朱菱说及此事,才抬眼看她,“你有上进之心,为何觉得可耻?”
朱菱那时候不知说什么。
就像现在,看着谢舂说的话,朱菱不知道说什么。她仍是觉得可耻的,她不该拖累谢舂,那样的好的女先生
“朱菱,收回你那点愧疚与羞耻。”一句话罢,谢舂看了看众人,“为师问你,沦没风尘可是你的错?”
朱菱摇摇头,“家父先辈之故,没入贱籍。”
“很好。”谢舂继续问,“道法万千,你既有生存之路,为何要来女学。”
“学生愚钝,却不甘一直没入风尘,日夜勤学苦练古琴,方得老鸨同意为清倌人,可清倌人依然是贱籍。”
“前朝就有广开女学,天下女子皆可入学考试,若有缘法,弟子想或可脱离了贱籍。”
“那你有什么错?”
谢舂一言问出,朱菱却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