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你能与我说这般心里话,你不知道我心底多感激。”
苏妗紧紧地拉住苏绾的手,眼眶里满是泪水,“你待我真挚,我本想着按住心中情谊,绾绾,若你不曾发觉,我只看着你快乐,我也是快乐的。”
“昨夜我想,若你真要去了北境,我就终身不嫁,侍奉苏家 ”
说罢,苏妗又哭的梨花带雨,让人怜惜。
看来自己在程洺身上学的,真的炉火纯青,苏妗已经上钩。苏绾回想上一世宁祈说,苏妗不提也罢。
苏绾的心沉了沉,或许两世了,自己从未看清楚过苏妗的为人。
她说侍奉自己的父母终身不嫁,苏绾不知怎得,听着这样的话就觉得恐惧。
只是此番要对不住沈柘了,要他应付苏妗,只怕还要与他好好说说,不过自己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想必沈柘那样聪明的人会理解的。
嗯,他会明白的。
马车骤然停下。
绝不会是太子妃来闹。
所以苏绾判断此事还是谁走漏了风声,将此事偷偷禀告给了贵妃,因着自己唤贵妃一声姨母,故而贵妃就派个太子妃来闹一场探探深浅。
“此事我从未给旁的人说过,我本来的时间短,就给她签过学籍而已。”谢舂说完,看向朱菱。
朱菱跪着还是不起,“学生出身卑贱,先生帮了学生这样的忙,已经是拖累了,怎么还敢给别人说,让人耻笑。”
苏绾蹙眉。
又见谢舂起身将她扶起,“莫要再说自己卑贱,你若一心想学,不该被追溯出身,反而若是你才学够高,国朝女子该以你为榜样。”
兴奋之余,苏绾对谢舂的话又有了新的考虑,她如此特立独行,甚至都不太像一个闺秀女子。
语出惊人到让人瞠目,也恐失去庇护之羽翼,惹得旁人嫉恨。老天给了她才情,也让她容易受到磋磨。
“朱菱,你下去吧,我与先生商议此事,你也不必惶惑,此事宫里必定会有说法。”
朱菱退下后。
苏绾看着谢舂直言,“谢先生,恕我直言,你可有想过此事待给你的影响,如今可绝非一件小事啊。”
“坦白说,你的思想不凡,苏绾佩服。却并非人人都与我一样,大概率批判的成份会大大的多余欣赏。”
说完,谢舂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情,这是她来这里第一次与苏绾说话,她确实与传言一样。
有这姣好的容貌,高贵的家室,却还难得有这不世俗的眼光。
“若非谢淇说是你,我恐怕不会来。”
停顿了半晌,谢舂又言,“谢家秘辛,谢舂生母乃青楼名妓,诞下我后就死了。”
与苏绾说话不由得也放开了许多,她能真的明白程家的难处,谢淇当初对程濯的心思,定是没少刁难苏绾。就是这样苏绾也能将人哄来教书。
她与沈柘还间接救了程伯安的命,程喻如何不感激她。
转而程喻似是想到什么,脸慢慢沉了下去,拉着苏绾的手拍了拍小声嗫嚅,“我听说你家大房那个姑娘没了,当初就看她不是好的。与我家那个,也就是程洺,二个人一丘之貉。”
苏绾不语。
“听说程洺到了黄庄,也不闹,也不哭,像活脱脱没这个人一样。我这心底倒是没谱了,她那个人不是我自己咂呱她,不是好人,在家时就三不五时的闹腾。后来,到了东宫本就是她殚精竭虑结果,如今怎么能甘心。”
“父亲他被程洺伤透了心,我去见了几次,提及程洺父亲都捶心顿足。”
苏绾看的出程喻是真的气恼,捏着自己的手都用力了许多。
“精心养大,怎么可能没有心血在。”苏绾应承一句,想到太子赵景那日说的话,自那日之后赵景没有寻过自己。
如今苏妗已死,威胁苏绾已经收到了,可是心底还是有些打鼓,万贵妃也不知道会如何对待女学。
比起程洺,苏绾更担心这件事。
正说这,程喻身边的掌事女官凑近,“王妃,太子妃来了。
如今苏妗已死,威胁苏绾已经收到了,可是心底还是有些打鼓,万贵妃也不知道会如何对待女学。
比起程洺,苏绾更担心这件事。
正说这,程喻身边的掌事女官凑近,“王妃,太子妃来了。
“沈家三叔与太子勾结,这样秘辛之事你怎会知道?你不过太子内宅女眷,如何窃得如此机密之事,还借故哄骗了沈家姑娘,与你犯下如此大错。”
苏绾了解赵景,这种事,绝不可能让内宅女眷知道。他虽说不是个好储君,却自小学着做储君,学不得七八分,也能有五分。
程家的门第,远不够赵景能分享机要。
便是当年自己身为太子妃,身为苏承峘的独女,也只知道太子想要父亲的支持。
所以,程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