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荷看到眼下的关嘉茂,到底没再和他强辩。
“宝珠虽然调皮了些,可她都知道的事,你一个大男人却不懂。说来可笑、可笑之至!”
“什么?”
“没什么。”
季月荷笑得很是意味深长:“就是再有下次啥的,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省得令旁人看去了,多了茶余饭后的话题不说,万一因此断了老五的青云路,就得不偿失了。”
关嘉茂一张脸都黑透了!
看季月荷说完了就走,赶忙一把拉住她:“等一等!这种事你怎么也会相信?那种事一听就知道是假的,我当时……”
“嗳!——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和我解释什么。没意思,我也听不明白。”
季月荷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出了屋,去洗澡。
最近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似乎是要下雨了。
等几场雨下来,端午节也应该到了。
老关家的老宅建造得差不多了,现在就等最后的一些完善工作。
关嘉茂直接发了话,端午节的时候,他们进新家!住新房!
不过,这个“他们”,指得还是孩子们。
她去看过,关嘉茂把“主卧”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不但里面有书桌,还有三面墙的大
书架。
瞧那架势,不知情的看见了,不定还以为是哪位山长等有识之士的卧房。
关嘉茂没准备季月荷的住处,季月荷也不强求。
她只冷笑了两声,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别看新宅瞧着好像很宽,可家里这么多人,分一分,哪有多余的房间供她住?
好在她也不在乎!
大不了,就和宝珠一起挤一挤即可。
反倒是食铺这边,等大家都回去歇息后,食铺的拥挤情况就能立刻得以改善。
季月荷不主动找关嘉茂说话,可关嘉茂也照样不搭理她。
双方肚子里都憋着一股劲儿,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头。好似谁先说话,谁就输了般。
尽管季月荷没刻意去见那位所谓的和关嘉茂牵手的女人,可她不去见对方,对方却会主动出现在食铺附近来堵她。
季月荷下意识打量了对方。
瞧着年岁不大,应该是十六七岁的大好年华。
皮肤白净,身段婀娜,看人时目光中盛满了一池春水,用人间尤物来形容似乎也并无不满。
“姐姐……”
“等一等!”
季月荷赶忙制止了她,还掏了掏耳朵:“我的年纪都能做你的祖母了,叫我姐姐,太过。不如,你
叫我一声姨就是了。”
姨?
就她?
也配?!
女人内心在尖叫,在疯狂咒骂。
之前她就听说,关老太这个女人太悲哀。不但嫁了个这么出挑的男人,还不嫌弃她长得一般,表面还是对她尊重得很。
如果不是她做足了准备,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位,就是那些人口中议论的关老太?
回忆起大家对关老太的形容:“黑瘦,皮肤蜡黄,一张脸尽显老相,瞧着就让人不舒坦……”
她看着对方那张白净的小脸儿,虽然略有点皱纹,却怎么也没办法和大家的形容“尽显老相”重叠。
眼下更居然要自己叫她姨?
想得倒美!
她勉强笑了笑:“姐姐怕是不知道,前些儿在路上时,官人他……”
“咳咳咳!姑娘,切勿自误!”
季月荷严厉警告她,打断了她说的话:
“这声官人二字,可不是寻常人能叫的。姑娘瞧着家境也十分殷实,至于做出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来?行了,我这边还有事,你就先去忙你自己的吧!”
说完,也不看对方,径直就离开了。
被丢下的女人恨得直咬牙切齿,却拿她根本没办法。
季月荷也是一身冷汗。
之前她没认出那个女人是谁,后来,她想回忆起,原文中确实好像有这么一段,关于这个女人的描写。
不过,那段文字,也是为了女主服务。
上面不但写了关嘉茂的风流债,后来更是对那个女人的身份进行了揭秘——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人。
而是山上的山寨头子的女儿。
山大王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山上,多年来除了打劫过路客商,其实很少下山扰民。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位山大王奉行“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说法。
原文中,这位山寨大小姐之所以下山缠上关嘉茂,纯粹就是想借助老五的身份(当时的关老五已经是秀才)进行她的算计。
只是眼下,这剧情足足提前了大半年。
这次,她又是为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