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口中,缓缓呈现出另一幅画卷。
茫茫戈壁,漫漫黄沙。
即便能偶尔在戈壁滩上,邂逅成群放养的骆驼,或形单形只的野生骆驼,可更多的,还是一望无际的黄沙,还有戈壁滩上的形状大小不一的奇怪石头。
被发配到这种地方的人
们,常常是没走到地方,人就已经死了大半。
侥幸能活命的,还得在这苦寒之地挣扎着求生存。
关嘉茂说着漠北的艰辛,说着他们刚刚到达时,因为人生地不熟被欺负,说着为了抢一个馍,多吃一口青稞,不惜以命相搏。
说着为了能活命,为了能喝一口水,主动跳出来替商队当苦力驮货物。
说着为了躲避那些鞑子,不得不拿起了长矛,主动和那些鞑子拼命……
关嘉茂似乎是喝醉了。
这一晚,他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
众人一开始都认真听着,可随着他的沉默,随着他断断又续续的讲述,众人都呵欠连天。
甚至还有人在底下开起了小差。
唯独季月荷,一脸认真又谨慎的听着。
旁人或许听不出来,她自然都听明白了,今晚关嘉茂说的这一席话,应该就是他的“过去”吧?
她看书的时候,作者并没有完结。也只看到原身把自己作死了之后,便没有继续更新了。
难不成,关嘉茂所说的这些,便是原身死后发生的事儿?
这么说来,老关家的这些个女人,最后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这个念头一出来,季月荷就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