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太多了!”
黄院判冷哼一声:“你别忘了,你这所谓的缝合术,眼下不但陈雪梅师兄妹知道了,就连姓白的那老不死的东西也知道了。要不了这么多!”
“那……你给多少?”
“最多50!”
“太少了,最少也要400!”
“80!”
“300,再不能少了。我这可是吃饭的手艺,能让祖祖辈辈多少人都吃穿不愁,给你了,我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100!关季氏,本官劝你别太过分。你信不信,本官有的是办法,让你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若非他不想姓白的老东西拿到自己的软肋,他早就用强了!
究竟是谁过分!
明明想抢她的缝合术,还要美其名曰“买”。还真是又想当那啥,又想立牌坊!
季月荷心头愤恨的咒骂!
这个黄院判也是个小气鬼,几百两银子都要和她争辩得脸红脖子粗,至于吗?
“……200!再少一个子儿,你就找他们师兄妹去要吧!”
“150!”
黄院判也生气了,站起身“啪”一巴掌拍到桌子上:“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本官也不怕告诉你,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心有命拿,没命花
!”
“好好好,150就150!”
总比一分钱拿不到的好,季月荷也懒得和他争辩。
拿到150两银子,也好过一分钱没有白给对方。
她也不再和对方纠缠,扬声叫来小厮取来笔墨纸砚,直接把缝合术需要注意的事项,都一字不漏写下来。
至于对方能不能看懂上面的名词……
这可不在季月荷的考虑范围内。
毕竟,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干货,总得有一些后人解不开的谜底才对。
季月荷写完后,对方欣喜若狂,伸手就要拿走。
却被季月荷压住了!
“黄大人……”
“哦!——”
黄院判这才记起,回头冲身后之人一招手,对方便奉上了几张银票,直接推到了她的面前:“给,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清了!”
银票是折叠起来的,季月荷也没看,随手就把刚刚写好的缝合术推给了对方。
黄院判一把抢过,迫不及待查看起上面写的内容。
一时间,他脸上的神态时而狰狞,时而迷茫,时而又恍然大悟。
最后,他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妙,妙哉妙哉!”
他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却又回过头来看她:“这
缝合之术,本官既然花钱买了下来。从今以后,除了你自己用之外,再不得传授任何人。明白吗?还有,你最好祈求,你没有骗本官。否则……哼!”
对方威胁完她,转身摔门而去。
季月荷猛翻白眼,不就是150两银子,居然还不允许她传授任何人?
还真是屁股上画眉毛——好大一张脸!
“怎么样,怎么样?他走了?”
之前避了出去的文兰见人走了,这才偷偷摸摸跑了回来。
左看右看,没看到人。又偷偷在站在窗户边朝下面看,果然看到黄院判一行人走出了脂粉铺的大门,他反剪着双手,抬起手,看向他们所在的窗口。
文兰躲在草帘后面,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季月荷不由好笑又好气:“你之前不是还说,他是你的良人吗?怎么才过了这么多天,就躲着他了?”
“喜欢归喜欢,他都要我的命了,我凭什么还要喜欢他?再说了,我那不是病急乱投医嘛,谁知道,他居然是有目地的接近我……”
文兰又不傻,这么多时日以来,她也看清了,对方分明是冲季月荷来的。
而她,才是那个被无辜连累的路人。
季月荷随手将手中的银票
叠起来收好,叠的时候,她鬼使神差般扫了一眼银票的面额,旋即一双眼瞪得溜圆!
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再揉眼,连续看了好几次,才看清银票上面填写的数额。楮纸券上,分明填写的就是150万两的繁体字!
这种“银票”,其实只是时下的一种存款和取款凭据,并非货币。只要拿到指定的钱庄去,便能兑换出等额的银钱来。
她赶忙把银票叠起来,胡乱塞进了褡裢里。
150……150万两的银票!
不是150两吗?
是她魔幻了,还是对方蠢得连150两和150万两都分不清了?
季月荷一颗心都“砰砰砰”乱跳!
难怪,难怪刚才对方会说那一席话,他分明是对自己付出了150万两银子不满。而她却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