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钓竿刚走上河堤,不料就看见自己的好友张桓正焦急的寻找什么。
他赶忙一声喊。
张桓对上他的视线后,当即松了一口气,急匆匆朝他跑了过来。
“衍之,你怎么一大早就跑出来了!可……可让我一通好找!哎哟,热死小爷了……”
他一边喘大气,一边扇风。
“你找我?可是有事?”
“还能啥事儿,之前我们不是都约好了,一起来赛龙舟?你怎么也不等等我!”说起这件事,张桓就非常不满。
他们都多少年的好友了,对方跑出来也不叫他一声。
“我……今天有事……就不去了!”
他有些迟疑。
“那哪儿成呢!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一起参加比赛,也都训练了这么久。都临到要上场了,你又说不去了?你千万别想不开,做临阵脱逃的逃兵啊!”
这些个官宦子弟,一般都喜欢在赛龙舟这种大型活动场面上露脸。
这不,傅衍之和张桓早早就报了名,并提前训练了好久。眼看辛苦了一个多月,今天就要派上用场了,傅衍之却临阵脱逃,他自然不会同意。
“我、我是真的有事……”
傅衍之不知道该怎么说,可他今天
确实不能去了。
“到底啥事儿?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架,我也要把你架上龙舟!”张桓一点都不客气。
“是、我家里安排的事……”
他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喔!——我知道了。”
张桓白了他一眼,随即又嘿嘿地笑:“我之前就听说了,你今天要和那谁谁谁……嗯?相看,是真的吧?”
傅衍之抿唇,没说话。
张桓却不依不饶的追逐着他。
“说,赶紧说!是不是真的?”
他这幅怪模样让傅衍之忍不住翻白眼:“我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走过场而已。”
话虽如此,他的耳垂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
稀奇了啊!
张桓瞪圆了眼!
傅衍之的家世注定他的婚事没办法自己做主。之前他没少遇到这种相看,可每次相看时,他都是一脸冷漠和不耐。如今天这般,明显口是心非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
这个念头一出现,张桓就对这次相看的人家有了兴趣。
好像是……刚刚升任军器少监的杨彪的侄女吧?
一个区区的军器少监而已,又只是侄女之流,哪里配得上傅衍之的家世和身份?又凭什么
让傅衍之露出这样的神态来?
他心中百转千回,不由也对这个文家女好奇起来。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过去吧。否则,可没办法对你兄长交待。”
他催促着:“咱们得动作麻利点儿!先参加比赛,等比赛结束你就可以赶过去。这样一来,你不但可以完成赛龙舟,也能满足了你父母的要求。咱们的动作麻利点儿,回头那边就到我们了。”
傅衍之想反驳,最终还是没有都没有说。
沉着脸去了望江楼。
另一边,文兰一点没着急。
她拉着季月荷四处转了一圈后,又买了些零食,偷偷躲起来吃了个饱。
不怪她要躲起来,而是今天是端午节,到处都是人山人海,连个僻静的角落都有人。
文兰还是好不容易寻了个合适的地儿,这才把零食吃了。
又在季月荷心不甘情不愿的催促下,才不得不往回走。只是走到半路,就看见路边有人卖粽子,这下她彻底走不动道了。
“季姨,咱们也来吃一个吧!吃一个尝一尝味道好不好吃。”
当地在龙舟赛之前,有用粽子投江,祭祀河神的习俗。
等祭祀完毕后,就是众人
都跃跃欲试的赛龙舟!
由于傅衍之的身份高贵,自然在分配在第一组。当然,这种“小事儿”,只需要提前吩咐一声就行了。
比赛完之后,他便正好可以去望江楼“偶遇”杨夫人。
当然,也可以顺便相看一二。
傅衍之觉得自己魔怔了。
自从他见到那个女人之后,整个人他都感觉不对了。
精神恍恍惚惚的,要不是有张桓跟着他,还一路和他说着什么,他不定就失脚落进了河里。
等他们登上龙舟之后,张桓依然很担心他。好在傅衍之知道,岸上的这些人中,就有他之前看到的那个女人,正注视着水里的龙舟。
一时间,他斗志昂扬。
这边文兰和季月荷是听到河岸边传来加油的呐喊声时,才回到了望江楼。
他们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