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宝珠在别庄玩得很快活。
乐不思蜀了。
尤其是庄子上孩童多,成熟的果子也多。
最重要的是,赵琏更是只要不上朝,就见天的往别庄跑。不但宫门关闭前一刻,就不肯回宫。
杨大郎也来过好几趟,当然,他不敢明目张胆来,每次过来,都是偷摸摸地,唯恐碰到了新帝。
用他母亲的话来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去和当今那位去争,去抢?关键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抢得过人家吗?勋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不能再任性了!”
“知道了,娘。”
杨大郎每次都答应得好好地,可一回头,照样我行我素。
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这一天,他看到赵琏的马车离开,这才翻过围墙,沿着大树溜进了庄子里。
穿过重重障碍,很快就找到了关宝珠所在的院子。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当他跳进院子,下一刻,他的脖子上就架上了明晃晃地好几把大刀。
“不许动!”
“别别别……”
杨大郎慌忙举起手:“是我,是我!别动手……”
“我等得就是你。走,快一点儿!”
侍卫很快就将他捆起来,
把人押进了里间。
里间等待他的,并不是关宝珠,反倒是他一直以为已经离开的赵琏。
他惊讶得瞪大了眼,下一刻,他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
赵琏也黑着脸。
若非看在杨家劳苦功高的份上,他恐怕早就灭了这臭小子。
“你胆子倒是不小啊!居然还敢擅闯民宅?”
“冤枉啊!圣上,微臣和关家姑娘青梅竹马,这家别庄,也有我杨家的一成。微臣最多只能算是回家,不能算是擅闯民宅。还望圣上明鉴啊!”
杨大郎一喊冤枉,倒是把赵琏气笑了。
“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了你?”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实事求是,说出了实情而已。”
杨大郎一脸委屈模样,倒是让赵琏更生气。
“杨庭勋,你是觉得,朕不敢动你是不是?你可知,朕若是要对付你,多得是办法。”
“微臣自然知晓。只是……”
杨大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干脆撒泼:“圣上,微臣心仪关姑娘。若非之前的那场意外,关姑娘此刻就已经是微臣的妻子了。”
“呵,你怎么会觉得,那是意外?!”
赵琏质问。
一句话,让杨大郎哑口无言。
那哪
里是什么意外,那分明就是蓄谋已久的算计。
他在等!
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一个,可以让天下人都明白,他就是心悦宝珠,就是想让宝珠做他的皇后,的好时机而已!
即便不是杨大郎,也会是别人。
杨大郎张大嘴,逆着光抬头看向对方。
赵琏就站在他近前,居高临下盯着他。眼底都是势在必得的决心。
这一刻,杨大郎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
一直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蹦跶,其实,不过是这位懒得搭理自己罢了。
“微臣、微臣……我……”
杨大郎匍匐在地,突然福至心灵:“圣上,赣州水匪一直不曾被彻底剿灭,主要是水匪擅长隐匿,且善于伪装。微臣愿意亲身前往赣州,为圣上分忧!”
当初,杨大人便奏请了圣上,让杨大郎去赣州剿灭水匪。为的,就是把杨大郎送走,免得哪天不小心,把项上人头玩掉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关宝珠一出事,他连水匪都顾不得剿灭,便回了京。
严格意义来说,杨大郎就是在自己作死。
简直把圣旨当儿戏。
不过,他更明白。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句话绝不是单纯
说说而已。
这一趟,他不该来……
甚至,他都不该瞒着父母回京……
“杨庭勋,你该明白。朕是很念旧,不忍心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忍你杨家到了你这一代断了传承。行了,下去吧!”
“多谢圣上。”
杨大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失魂落魄离开了。
如果说,他之前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那么此刻的他,就连最后的那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不但如此,他还作了一手好死。
惹毛了那位。
想必,也是那位对他忍无可忍,这才故意留了这一手,等着他钻?
他内心苦涩,踉跄着回了杨府。
顾不得和父母道别,他连夜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