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瓦皆无算个球!老子还看见过你光屁股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孙箫哈哈大笑着,骑上了自己的马。
其实,文官坐轿武官骑马,也是不成文的规矩。
关嘉茂是武官,可身上又有文职在身,自然是他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周围一众朝臣听闻后,面上虽然不显,内心是个什么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关嘉茂气得脸红脖子粗:“是洗澡,洗澡!老子和你洗澡那时,不光着屁股难道还要衣冠楚楚?”
“那老子可不管,反正老子看见过你光屁股的模样!”
孙箫闷笑,驱马前行。
关嘉茂愤然摔了轿帘,也催促车夫快走一步。
关嘉茂的官职高,文武百官都自动自发让他们先行离开。
不多时,就率先了离开了午门。
等回到侯府,关嘉茂领着孙箫去了花厅,并命人送上了香茗。
孙箫其实早就知道了府邸的情况,但是直到今天,他才找到机会正大光明登门。
看着那一地的黑炭,他脸上伪装的大老粗形象崩塌。低声咒骂了几句,才坐下来:“可查到了线索?”
“线索是有。”
关嘉茂却没有细说。
孙箫一挑眉,盯着他。
关嘉茂迎视他的目光。
“不能细说?”
“没有真
凭实据前,关某不敢妄自评断。”
“啧!~这么说来,对方的来头很大?”
“远比你以为的大。”
关嘉茂细细地把玩着手中那精致的酒杯:“葡 1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瞧瞧,我这夜光杯如何?”
关嘉茂手上把玩的,便是朝中不可多得的夜光杯。
夜光杯通体呈现墨绿色的杯盏,玉色透明鲜亮,哪怕是在炎炎夏日里,拿在手上,依然能带给人冰爽清凉之手感。
再饮一口杯中的葡1萄美酒,简直就是味与美的享受!
“这酒应该就是原本谢家的葡1萄美酒吧?据说,现在被王家接手了?”
“我让你看杯,你却在看酒。”
关嘉茂都有些哭笑不得:“不错!这葡1萄美酒,原本是丝绸路上过来的好物。这条丝绸之路原本把持在花家、王家、谢家以及一些小家族手中。后来,那条路上发生了变故……花家消失在历史长河里,谢家又被圣上连1根拔起,又派了特使接管王家手中的权柄。不料,派去的特使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现在,那条丝绸之路就把持在了王家之手。此外,还有……花家。”
“花家?”
孙箫惊了,放下酒杯:“你说的是哪个花家?就是早已销声
匿迹的花家?贩卖昆仑奴那个?”
“不然还能有几个花家?”
关嘉茂反问,拿起酒壶再度替他斟满,“这是宫中送来的小吃,味道还不错,拿来就着葡1萄美酒一起吃,别有一番滋味。你也尝一尝。”
孙箫不明白,花家都销声匿迹了,怎么又突然冒了出来?
他最不喜欢对方说一半藏一半的性子。
“花家要翻身了?”
“不清楚。不过,这重要吗?”
不重要。
只要他觉得,花家也该翻身了,这就够了!后续会如何运筹帷幄,就得看花家自己的运道了。
“你这壶……”
“自然是从西域带过来的好东西。原本就是盛装葡1萄美酒的器皿。”
关嘉茂指了指桌上:“都是圣上赏赐的好东西。谁让关某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呢。”
这话他可不爱听。
孙箫白了他一眼:“你就继续哭,继续哭穷吧!你不睡主屋,睡其它小院不是一样住?咱们行军打仗那时,坟地也好,荒野也罢,哪里没住过?就你矫情!”
“不是矫情,是有人打算对我关家……赶尽杀绝!”
嘭!
孙箫一拳击中了小几,怒目圆瞪,良久才慢慢坐下:“你都调查清楚了?”
“性命攸关,我还能拿此事说
笑?”
他又补充:“其实,你不该在这种时候来我府上。这种非常时刻,怕是……”
“即便我不来,你我也照样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跑不了你,也逃不了我。”
是啊!
从他救下他,并把他带在身边那一刻起,他们两家的性命就早已息息相关。
如果关家倒下了,下一个不用说,肯定就是孙府。
“你觉不觉得,此次前太子出逃这事,很蹊跷?”
“狗急跳墙了而已,不奇怪。”
“嗯?”
“就是连命都要没有了,他逃走,或许还有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