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确实出事了!
新帝也没料到,他不过是才离开半日,宫里就出了这等混乱。
“太后如何了?”
宫娥一边快速追着新帝的脚步,一边禀报:“回禀圣上,太后娘娘她、她的情况很不好……她、她……”
“一句话都说不明白,没用的东西!”
赵琏气急,一挥手就将宫娥掀翻了。
他冷哼一声,快速朝宝慈宫赶去。
此刻的宝慈宫再不复之前的祥和,安宁,反倒到处都充斥着一种紧张又诡异地气氛。
赵琏一路畅通无阻地冲进了后殿里,才被两侧的宫娥阻拦下来。
“圣上,太医正在里面为太后娘娘治病,不易打扰,还请圣上……啊!~~”
“滚开!~~”
赵琏原本就在暴怒之中,根本听不进人劝,不顾阻拦强闯了进去。
下一刻,他就听到了太后凄厉的惨叫声。
脚下的步伐不由一顿。
他看向周围黑压压跪倒一地,早就瑟瑟发抖的众人:“谁来说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匍匐在地不住地抖,谁也不敢说。
“你,你来说!”
见无人敢说,赵琏直接指了一个人文。
没想到,这么普通的小事,却吓得那人面孔惨淡,拼命地磕头,嘴里更是惊恐得大呼
:“圣上饶命啊!圣上饶命……”
不过就是让他禀报一下发生了何事,就能要他的命?
赵琏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说是吧?好,很好……”
他狞笑着:“来人,把此人给朕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圣上饶命啊!圣上饶命……”
内侍被吓得尿失禁,却只是求饶不肯说发生了什么。
赵琏怒极,又气极,挨个再问,接连几人都不愿意说,要不就是说他不知道。
他正要再下令,另一边得了详情的常公公回来了,附耳到他耳边一阵低语。
赵琏的脸一下子全黑了!
“刘国舅此时在何处?”
“事发后,已经内暂时看押在一侧的偏殿里。圣上您看……要不要问一问?”常公公斟酌着说词,不知道圣上对此事的态度,他连“审”这个字都不敢说。
“走!”
赵琏果断转身。
到现在他要是还不明白,里面一定发生了人命关天的大事,他就成傻子了。
毕竟,这些宫人是最会审时度势的东西,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选一条对他们最合适的路走。
眼下他们宁愿冒着杀头打板子的危险,也不肯说一句话,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有什么是比杀头还严重的呢?
自然是
株连九族了!
毕竟人活一世,不可能连一个没出九族的亲友都没有。
赵琏去了偏殿。
偏殿里,之前还不可一世的刘国舅躲在刘老夫人身后,连头也不敢露。
他浑身狼狈,显见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双眼通红,明显哭过了,还哭得很伤心。
他紧紧抱住刘老夫人的腰,用力得十指都泛着白,从刘老夫人强行忍痛的脸色来看,力道肯定不轻。
说到底,他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而已。
赵琏慢慢缓和了脸色,走到主位上坐下来。
“国舅怎么这样的态度?来来来,坐下来再说。”他喊内侍赐座。
内侍搬来了凳子,两人都吓得脸坐都不敢坐。
跪倒在地不住地求饶。
赵琏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朝身旁的常公公一递眼色,常公公领命上前,说了声“告罪了”便命人把刘国舅强行脱开,并带了出去。
刘国舅被拖出去后,刘老夫人更是被吓得不住地抖。
赵琏脸色泛着青,指尖轻叩着椅背:“说吧,现在没有了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你是朕母家的当家夫人,你该明白,朕是无论如何都会向着你们的!”
如果是以前,刘老夫人信。现在,她不敢信……
“圣上饶命……
国舅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刘老夫人求饶着爬上前,爬到了赵琏的脚下:“圣上,这一次,是真的大事不好了!”
“究竟出了何事?刘老夫人,不要再让朕问第三次!”
“是、是娘娘她……小产了!”
刘老夫人捂着脸哭。
“什么?!”
赵琏太过惊讶,直接掀翻了手边的茶水。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整个大脑都呈现充血爆炸的状态,一阵阵的发黑。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小产了,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