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住进了环采阁后,季月荷就不再约束众人,不得再乱跑乱吃东西等等一系列的禁令。
很快,便有人上了街,并和当地人发生了冲突。
一次两次倒也不算什么,可明明才两日功夫,他们就先后发生了近十次打斗。
让季月荷都叹为观止。
赵文皓派人找他们买防疫汤药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季月荷耳里。
她并没有拒绝对方,只不过,也没少收对方的银子。
其实如他们坐上高位后,区区黄白之物,真的算不了什么。多得是人会捧着大把的银子送上门。
钱嘛,没有人会嫌多。
当然,这钱是不是能拿,又另当别论了。
季月荷很烦心,干脆,除几个重要的护卫留下外,余下的都被季月荷通知任务已经圆满结束,发了遣散费打发走了。
另一边,她还焦急的等待着关嘉茂那边的消息。
关嘉茂已经得到消息,季月荷去了惠王封地,是又急又气,却于事无补。
按照时间来推算,此刻她恐怕都已经到了目的地。
同时,他也得到另一个消息,从众人眼前“消失”了大半年的赵成渊终于出现了。
这个消息,赵琏自然也知道了。
他阴沉着脸,挨个将满朝武将都臭骂了一顿,派遣去追击前三皇子的几个大将,并罚了半年俸禄。
这些武将办事不力,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里,半个字都不敢多言。
至于文臣这边,看着武将被训斥后,一个个都暗喜在心。自古文武官员对立,谁也不服谁。
可眼下,新帝正处于暴怒之中,他们手中奏请圣上早日立后的奏折,却怎么也不敢递上,唯恐触怒了龙颜。
其实,并不是赵琏不愿意立后。
前些日子,赵琏便找来了礼部侍郎以及朝中几名重臣,着令准备大婚事宜,并直言他要迎娶镇国大将军关嘉茂长女为一国之后,执掌后宫。诏令礼部尽快拿出章程来。
不料,立刻遭到了这帮重臣的反对。
他们各抒己见。
“按照祖训,皇后入主中宫,众嫔妃应一并入宫侍奉圣上。圣上理应将早已搁置多时的选秀尽快落实,余下的再徐徐图之。皇后乃后宫表率,切不可轻率决定人选。”
“太后娘娘眼下凤体欠安,此时立后,恐被人诟病……”
“关家女虽然秀外慧中,雍容华贵,可眼下身染恶疾,不知何时才能康复。委实不是皇
后的最佳人选!”
“……”
众人越说越离谱。把什么劝慰的都说尽了。
说到底,反正就是关宝珠不行。
赵琏都被气到了。
关宝珠后脑勺受了伤,日常生活却不受影响。眼下,这些重臣又嫌弃宝珠身染恶疾?
真是……
说好的是他们,说不好的也是他们。
见赵琏黑着脸不说话,立刻便有人站出来举荐朝臣之女。某某某某又如何如何,可为妃为嫔,都把自家想保媒的女子夸得天花乱坠。
闹到最后,几方人马吵得面红脖子粗,谁也不肯让步。
赵琏乐得坐在一旁看戏。
这事一直吵吵吵,都吵了好几个早朝,依然没吵出结果。
关嘉茂对大家的评价,不置可否。
甚至整个朝堂之上,最淡定的人就是他了。甚至,他比端坐在龙椅上时不时拧眉的新帝,还要淡定。
嫌弃他家宝珠身染恶疾?
他都恨不能质问大家,究竟什么才是身染恶疾?
只是缺失了一段记忆就是身染恶疾?
他倒想问问众朝臣,谁还记得自己年幼时又经历过什么?
到今天早朝时,有人故意提及了太后娘娘。
太后被送走之后,圣上对太后绝口不提。朝臣们
有所怀疑,却又不敢妄言。故意提需要太后主持封后大典,就是想看看圣上和太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琏如此厌弃太后,连提都不想提。
那可是太后!
当然,试探新帝的结果,也不言而喻。
太后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
所以当初,她才仗着自己反正都活不了,牙尖嘴利,就连昔日那段不堪的过往,也毫不在意的摊在他面前。结果,她确实是死了。
只是没想到,她还能睁开眼。
赵琏将她丢进皇觉寺后山,一座小小的庵堂内。除每天都被限制住了自由外,好像和她住在宝慈宫时没任何区别。
说不出心里的感受。
难过吗?
并不。
庆幸吧?
似乎……也没有。
她的心情分外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