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琏为君者的身不由己,关宝珠清楚,更加明白自己若想与对方帝后携手,相守一生的话,有些事情就是要容人所不能容。
只要相守二字,彼此能牢记一生,其实在关宝珠看来也就足够了。
至于说季月荷,此刻已经满脸是笑的,安稳住宾客们的情绪,眼瞧着关家这马上就要出一位皇后了,就算刚刚闹出一番风波来,但此刻众人也是恭喜声不断,所有人有意的全都不再去提那些败兴的事情。
等到将所有的宾客,全都再度礼数周到的安抚好后。
季月荷不禁就来到了郑王妃的近前,然后笑意不减的说道。
“王妃娘娘,机关算进,结果现在却自讨恶果的滋味如何呢。我相信就算我留你在这里吃一顿喜宴,你也未必有心情吃得下去吧,所以您慢走,我这里还要忙着款待众人,这次就不亲自送你了。”
郑王妃刚刚那是因为赵琏在场,而所有的矛头,又全都指向她,百口莫辩的情况下,这才被吓破了胆,只剩下跪地请罪的份了。
但是如今赵琏一走,在场之中若说起尊贵的话,还真没谁比得过她。
因此就见郑王妃,马上满脸怨毒的看向了季月荷,接着充满威胁的说道:
“你可真是被逼,之前所做出来的一切,全都是假象,为的就是在喜宴这一天,叫我郑王府难看是吧。不过季月荷你也给我等着,你如此算计我,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但是季月荷听了这话,也毫不掩饰的,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
“我们两家本来没有什么恩怨,非要闹得不死不休的局面,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我家里人暗中下手加害,既然你们夺人性命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就该为这一切承担相应的后果,这才叫做公平。”
知道郑王妃,最是个胡搅蛮缠的人,而且一向都是不讲道理的。
索性季月荷就看向了郑王爷,看出了对方的不安,她不禁淡淡的说道:
“其实王爷是何等潇洒的人,我之前虽然与郑王府不甚熟悉,但也是听说过的。王爷须知道,您的这份率性而为,是何等的难得,莫要参与到这帝都权势角逐之中,家中亲眷还是多加约束的好,以免连累整个王府,到时悔之晚矣。”
说实话,季月荷对于郑王爷,确实没有什么偏见。
若非郑王妃咄咄逼人,甚至她觉得两家,一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而之前被逮住的那些,假
装成流匪,刺杀了关老大的凶手,在关嘉茂的手段之下,也被撬开嘴吐出来了不少东西。
至少季月荷现在已经知道,对关老大真正出手的人,这一切暗中操纵的全都是上官家,郑王府只能说是从旁给予了很多帮忙,叫他们出手更加方便罢了。
要不是知道这些,季月荷哪里会对郑王爷还这般的客气。
而听完季月荷的话,郑王爷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家王妃一眼后,他确实也是没脸继续待下去了,什么都不再多言,一拱手后转身直接就走了。
郑王妃被盯得,心里也是好生没底,充满怨恨的瞪了季月荷一眼,赶紧追着郑王爷就出去了。
等到夫妻俩上了马车之后,郑王妃再度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用袖子半遮面的马上哭哭啼啼起来。
本来以为,郑王爷会立刻心软,如往常一样对她哄劝不休呢。
结果却不料这次,郑王爷想是装成没听见,稍许之后更是直接翻了脸。
“行了,别哭了,本王还没死呢,你这是巴不得陛下降罪于王府,想看着我性命难保,在这里给本王哭丧了是不是。”
郑王妃被吓得一机灵,哭声还真直接就给憋回去了。
委屈巴巴的看向郑王爷,她就忍
不住说道:
“王爷何必将火气全都算在臣妾的头上,这一切都怪那个季月荷,若非她巧舌如簧,哪里会叫我郑王府被陛下训斥不休,王爷你可一定不能轻饶了她。”
对这位王妃,向来疼爱有加的郑王爷,那更是对方的任何要求,他都是无有不依的。
但郑王爷这是愿意宠着,却不代表他真的糊涂到,什么事情都看不明白。
因此就见郑王爷气的,直接扣住看郑王妃的下巴,脸色阴沉的说道:
“你当本王眼瞎了不成,上官家怂恿着你,一起对付关王府,人家关王妃察觉到并且反击其实并没错,可出了事之后却要我郑王府被推出来当替罪羊,你那个好外甥女,还是本王保举进宫为妃的,结果她是怎么回报本王的,你还有脸在这里哭闹。”
向来这内宅的女子,谁进门的时候,没有得宠风光无限的时候。
但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荣宠不衰的,到了最后都是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罢了。
而像郑王妃这种跋扈的性子,郑王爷确实之前愿意宠着她,觉得她真性情,瞧着也新鲜有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