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父,你就不好奇吗?”
“走走走,陪徒儿进去看看。”
说着,云浅兮也不问李景云同不同意,就拉着李景云往药房里面走。
试图两个的对话,好不避人,所以这话七长老和梁若纤也听得清清楚楚。
梁若纤不屑冷嗤出声,“乡下出来的就是乡下出来的,女人,你想带你师父进药房,不会就是想着偷走里面的宝贝吗?”
“你们试图可真是天真啊,尊上让你进去,可没说让这个人也跟着进去!”
李景云看了眼一脸跋扈的梁若纤,只是看向七长老,“你也这么认为的吗?”
七长老倒是不能像小姑娘那么鼠目寸光,虽然,七长老是打心眼里没看上这个忽然出现在这里的中年男子,但这女人既然有尊上的手令,就能进去。
这是规矩,谁也不能违背。
大不了,自己跟着一起进去了就是。
事实证明,李景云也就是进去看看热闹,云浅兮将要用的东西写下来,让胡军医,陈琴去寻找药材,让黎影和另外两个安慰在一旁打包药材,准备带走。
云浅兮一手抱着自家小奶包子,跟李景云一起在这里闲逛。
李景云上
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个足足有三层楼高的药方,满眼不屑一顾,“宫上的药方,也不怎么样嘛。”
云浅兮不自觉的就提自家相公说好话,“宫上又不是靠这个营生的,只是自给自足罢了。”
李景云终于看开,瞥了眼不紧不慢跟着自己的尾巴,一脸嫌弃,“既然没什么好见识的,那我就告辞了。”
“我这还得回家准备过年呢。”
一听这个,云浅兮的嘴角一抽,她记得很清楚,自己上山第一年,刚刚感觉这个老人对自己的温暖,当时只有六岁的自己,看了不知道多少菜谱,照猫画虎的作了一大桌子菜,就等着自家师父回来,和自己一起吃年夜饭。
然而直接等到自己睡着了,自家师父也没回来。
云浅兮记得很清楚,那天他睡着了,还不小心碰掉桌子上盘子,打翻了地上的火盆,炭火遇到木头,很快就烧了起来,要不是当初义父意识兴起,来着师父这个老朋友的时候,刚好碰到大火,用内力扑灭了大火,将自己给救了出来……
很难想象那时义父要是不来,估计自己就变成骨灰了……
想到义父,云浅兮的
嗓子一夜,两眼酸楚。
看自家徒弟样子不对,李景云一顿,“怎么了?”
云浅兮吸了吸鼻子,眼圈却是红红的,“没什么,师父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住几日吧,过几天,咱们一起去看看义父。”
听到那个称呼,李景云在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是他脑子有问题了。
李景云轻轻拍了拍自家宝贝徒弟的肩膀,以示无声的安慰,“好。”
“这里既然没什么事儿,我带烨儿先回去了。”
李景云看向一道自家娘亲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的小纤烨,就要把小纤烨接过去。
想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巨大工程,云浅兮看着李景云的双眸一亮,“师父,我这儿有点棘手的事情,帮帮忙呗。”
一卡自家小徒弟这样,李景云本能打了个哆嗦,李景云的声音一凝,“那个浅儿,有话好好说。”
“我看你这怎么阴阳怪气的。”
云浅兮托着下巴想了想,道:“呃,这个说来话长,还是回去再说吧。”
“师父,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吧。”
李景云顿了顿,才道:“具体干什么呢?”
“炼药。”
“好。”
干什么都比带孩子强。
李
景云如是的想着,闲着也是闲着,酒馆云浅兮要了药方,李景云越看越不对劲儿,可当看到了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尾巴,便不作声。
直到回到了云熙殿,李景云才道:“这怎么像是对付蛊虫的。”
云浅兮冲自家师父点点头,“不愧是师父,光看药方,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了。”
当胡军医看到李景云熟稔的处理那些药材的时候,不用云浅兮说什么,李景云就知道什么药材,要怎么处理。
胡军医不由得呆住,忍不住赞叹出声,“不愧是夫人的师尊,对药性的见解之处,就是和我等不同。”
“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云浅兮直接道:“胡军医叫他李老就好。”
“老?!”
胡军医的嘴角一抽,他是很佩服此人对医药方面的天赋和见识不假,但,眼前这个人怎么看,年纪都和自己差不多吧。
说得更准确点,但看样貌,应该是自己更年长点。
看着胡军医这犹豫的表情就知道,胡军医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