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紧紧地拉住自家小姐,焦急万分地说道:“小姐,那可是四皇子啊!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要知道四皇子夜长鹰与大皇子一样,皆是皇后所生,乃正儿八经的嫡出皇子。
由于自小备受宠溺,娇生惯养,导致其性格乖张暴戾,甚至可以说是横行霸道,在整个皇宫之中都是如此。
而他时常欺负六皇子之事,早已成为宫廷内众人习以为常之事。
毕竟六皇子的生母只是一名普通宫女,在众多皇子眼中自然显得地位卑微,根本无人将他视作同辈之人对待。
对此,大家往往选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小姐啊,这四皇子咱们实在是招惹不起呀!”
然而,蒋卿卿对宝珠的苦苦劝告置若罔闻,径直迈步向前走去。
待见来人竟是蒋卿卿时,四皇子脸上流露出满不在乎之色,挑衅地问道:
“怎么,你也是来尝尝被水淹滋味儿的吗?”
蒋卿卿眼神冰冷地凝视着他,厉声道:
“四皇子这般行径怕是已非首次!此湖水如此深,你竟敢如此轻率地将人投入其中,倘若果真致人溺亡,你难道承担得起这等罪责?”
四皇子满脸不屑,满不在乎。
“不过区区一宫女生下的野种罢了,卑微如尘,即便死了又有谁会为之惋惜怜悯?”
“你们的父亲乃是当今天子,你如此辱骂自己胞弟,与自辱何异?若说他是杂种,那敢问四皇子殿下又是何种杂种?”
蒋卿卿言辞犀利,毫不留情。
眼见蒋卿卿如此巧舌如簧,四皇子气得七窍生烟,怒喝道:“好个刁蛮的宰相之女,竟敢对本宫出言不逊!你以为你算老几?”
蒋卿卿却毫无惧色,从容地理了理衣襟,傲然回应道:“我便是敢训斥于你,有本事你此刻便唤人,前来将我擒拿归案啊!”
“好狂妄的女子!来人啊,将她一同沉入湖中,也好让她领教一番厉害。”四皇子恼羞成怒地下令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四皇子身后那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正欲对蒋诗诗痛下杀手之际。她却不慌不忙地从衣袖之中猛地挥洒出一团诡异的粉末来!
众人尚未及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何事,便已然感觉到浑身上下奇痒难当,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
一时间,哀嚎四起:
“哎哟喂,痒死我啦,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
这些原本气势汹汹、奉命抓人的家伙们,纷纷自顾自地胡乱搔抓起全身上下来,狼狈不堪至极。
眼看着手下如此不中用,四皇子不禁眉头紧皱,面露愠色,当下决定亲自出马收拾蒋卿卿。
然而就在他刚要有所动作之时,蒋卿卿却突然扯着嗓子高声尖叫起来:
“来人呐!救命啊!有人耍流氓啦!堂堂四皇子居然要强暴哇!”
蒋卿卿这一嗓子喊得极具戏剧性和杀伤力,将周围宫女和巡逻侍卫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更是把四皇子惊得够呛,顿时进退两难,尴尬不已——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他可不敢真担上一个“非礼良家妇女”的罪名。
趁着混乱的当口儿,蒋卿卿再度出手,又是一把粉末撒向空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面粉味儿,直呛得人忍不住想要打喷嚏。
等到烟尘渐渐散去之后,一直强忍着瘙痒站在原地的四皇子终于也支撑不住了,只觉得浑身上下愈发奇痒难耐起来!
“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搞了什么鬼名堂?”
四皇子一边气急败坏地质问着蒋卿卿,一边拼命克制住想要伸手去挠痒痒的冲动。
面对四皇子的质问,蒋卿卿却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来。
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四皇子明鉴,臣女什么都没做过呀!您可千万莫要冤枉我这个弱女子哟……”
“你……”
四皇子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暗自懊恼不已。
“蒋卿卿,算你狠,咱俩没完。”
四皇子一边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带着手下们狼狈不堪地匆匆离去。
而就在刚才,还显得十分委屈的蒋卿卿,此刻却是一脸的阴沉之色。
“哼,没完就没完!夜长鹰,咱们走着瞧,下一次我定要让你跪下来,哭着求本小姐赏赐给你解药!”
一旁的宝珠则是满脸疑惑地问道:“小姐,您刚才洒出去的那些粉末,究竟是什么东西呀?”
蒋卿卿随口回答道:“哦,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些用来防身的小玩意儿罢了,名字叫做痒痒粉。”
蒋卿卿曾经学过医术,所以她非常清楚该如何调配出让人浑身奇痒难耐、甚至长出疹子的药物。
这一次,她绝对要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