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然而这句话摆到活生生的现实中,却在赫讽的眼前生生地变了味。
林深的一句话,让他和王希都愣住了,而在更之后他才知道,这个以自杀来逃避责任的蠢货,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想法!
“明明以及提醒过王伯不要上山,但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山上,还是木屋附近。”林深看向赫讽,“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原因?”
“我……想,不出来。”
赫讽老实交代。
“其实一开始我还真怀疑过王伯。你看,那天我按你说的下山劝他的时候,王伯不仅执意要上山,下山的时候我发现他还有意在观察周围环境,像是在试探着哪里会有陷阱。”
所以那天晚上林深说黑影的嫌疑人是他们都认识的人的时候,赫讽才会第一个就想到王伯。
林深点了点头,“你没看错,王伯的确是在观察陷阱,但可不是为了他自己。”
赫讽瞪大眼,瞅着他们脚底下的这个小子。“你说,王伯是为了这个家伙?可是他怎么知道山上出了什么事,又为什么会去替他儿子担心?”
他问:“王伯不是认为他儿子是在几年前就死了么?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儿子没死,还在山上捣乱?”
林深摇了摇头。
“王伯没有想那么多。”
“那你怎么还说……”
“他想到的,只是身为一个父亲的心情。”林深看向王希,“你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山上了吧,在小涵的事情之前,你就曾经来过一两次,是不是?”
王希闭嘴不语。不过即使他不回答,林深心里也有数。
“这山上的一草一木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有外人闯进来,即使做得再干净,也会留下痕迹。”林深说:“早几个月前,我就发现有人在林子附近出没,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干什么。他们自以为隐藏的不漏痕迹,却不知道每次来都会被我带到把柄。”
“而王伯和我一样,对这座山很熟悉,他不可能没有发现异样。而在听你说我布下陷阱后,他就应该猜到我要出手了。那么他如果想要给谁示警的话,再晚一步就来不及了。”
“哦,原来是这样。”赫讽听着如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不对!出手,来不及,什么意思?林深,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林深装作没听见他的话。
“喂喂,不要无视我,你是守法公民,是的吧?不要告诉我其实你是恐怖分子,你原本究竟想要在山上干什么来着?出什么手啊!喂!林深。”
作为一个心理素质足够优秀的人,林深做到了完全忽视赫讽的聒噪,正儿八经地与王希继续对话。
“他明知道危险,但仍然自己山上来试验,你以为这些都是为了谁?”
王希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正视他。
林深有些恼火,一把揪起他的衣领。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想,或者根本就不去想!”
“等等,冷静,冷静!”赫讽看他脸色不佳,连忙阻止。“林深你不要激动,不去看看王伯吗,他现在还躺在那,没事吗?”
“我打了电话。”林深头也不回道:“一会就会有医护人员上山,将王伯带下去治疗。”
神速!在又骂人又打人又被人砍的时候,林深究竟是什么时候空出手来拨打了一个急救电话?赫讽已经不管这些,他现在只想搞清楚一个问题。
“你说王伯是在试验,替他儿子试验,那不就等于是说他猜出黑影是谁了吗?”
“不一定是猜出。有时候只是一种感觉就已经足了,比如,他察觉到了最近山上的不对劲,还有我最近的一番动作,再加上他心底隐隐的预感。哪怕只是千分之一的机会,他认为会威胁到他的孩子,他就会这么做。”
赫讽不敢置信。“可是,可是所有人不都是认为这家伙是已经死了吗,还怎么威胁到他,诈尸,还魂?”
“不知道,也许王伯也知道他可能没死,也许他认为是还魂,或者是别的什么。只要有一丝可能,让他认为最近出现在山上的人与他儿子有关,而且又知道我要出手对付他,王伯就不会置之不理。”
林深道:“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几率,哪怕最后证明那和他儿子无关,他也赌不起。”
“我怎么——”赫讽困惑地眨了眨眼,“有些没听明白。你的意思是,王伯知道最近有人偷偷摸摸地上山,也发现你要采取措施应对,就因为怀疑这个偷偷摸摸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子,所以他才铤而走险,索性自己去试探陷阱?”
“可是,怎么能这样?”赫讽问:“他是从哪里看出这小子还活着,又是从哪里知道上山的人就是这小子?”
“这点不需要我们知道,血脉至亲,总有感觉到彼此的方法。”
林深冷哼一声。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将这个小子的话套出来,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