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呸。”
林深鼓动着腮帮漱口,然口全都吐到洗手池里,然后又含了一口,仰起头正准备继续。
“咕……”
“嘭!呛!”
门被大力推开,满身是汗的赫讽脸色苍白的推门而入,他手撑着额头,有些虚弱道:“林深,让一让,我胃里不舒服。哎,你干嘛呢?”
林深猝不及防之下咕咚一声,口里的漱口水全吞了下去,看着瞪着自己的赫讽,他面不改色道:“没干什么。”
喉咙里的牙膏味还未散,林深端着刷牙杯后退一步,看着赫讽冲到洗脸台前,捧起一把水就往脸上浇,一脸浇了好几下,他的脸色才缓了过来。
“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回想着刚才梦中的情景,尤其是那个被自己握在手上,滑腻黏湿的……
“唔,呕!”
头埋在水池里,赫讽反胃地吐了起来,一边憎恨自己干嘛自作虐地回想,还有那该死的记忆力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
吐得嘴里都是酸味,很是难受,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到身边递过来的一个水杯。
“用水漱漱口。”林深道。
“恩,谢谢。”
赫讽端起杯子,含了一大口,可是含到嘴里的时候他才想起,手里这杯子是林深刚才用过的,洗都没洗自己就接过来,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糟了,都怪昨天晚上想太多,现在做什么都觉得尴尬。
林深在一旁奇怪地看着他,“不吐出来?”
“吐吐吐!”赫讽欲盖弥彰,故意装作自然地回答,狠狠地将漱口水吐了出去。可是由于太用力,水溅到池底反弹了回来,一些沾在了他的脸颊上。
林深见状,从一旁拿过一条毛经,很是顺手地替赫讽擦了起来。擦完后,他见赫讽面色似乎有些泛红,奇怪道:“呛着了?”
“没没有。”
“你洗漱吧,我先出去。”
说完,林深就推门离开了洗手间,从头至尾都没有什么表现得不自然的地方。
只留下赫讽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他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烫的脸颊。
“靠,是我想多了?”随即摇摇脑袋,自嘲自己多心,拿出牙膏牙刷开始刷牙。
门外,林深轻靠着墙壁,听着里面的动静,听见赫讽那小小的自嘲声后,他有些愉悦地抿了抿唇,起身,离开走道。
等赫讽确定自己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假装镇定地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林深已经坐在桌前,拿着一块面包啃了起来,见他手边放着一个包,赫讽问:“你又要出去?”
“恩。”
“你这几天老是下山,究竟是在干什么?”
“找东西,找人。”
赫讽疑惑地打量着他,“这么急,有头绪了没?”
“……”林深没有回答,而是抬头打量赫讽。“问这么多,你有什么目的?”
“哪有目的?我只是抱着关心雇主生活的心态问问看而已……好吧,我承认是有目的。”实在是抵不过林深的视线,赫讽双手投降,道:“我就问一件事,我今天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林深微微眯起眼,“理由。”
“我不想再被于越那个家伙缠着了,这家伙完全是十头牛都拉不回的倔,我快被他烦死了!”
这是个好理由,林深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于是,当天,锲而不舍的于越再次找上门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空无一人的木屋,他还不死心地在山上逛了半天,除了差点被林深的陷阱戳出一个窟窿外,什么收获都没有。
正在徒劳无获的于越坐在地上骂娘时,赫讽和林深两个人正坐在警察局的办公室内,喝着茶吹着空调。秋老虎威力惊人,到了这个月份,走在街上还是闷热不堪。
赫讽站在窗前,看着街头马路上汗津津的路人,心内微微有些幸灾乐祸。正在此时,听到身后的林深发出一声较高的疑问。
“没有档案?”
“是的,没有。”坐在电脑前的小警察道:“一般的失踪人口,满了一定的年数后,就会按照死亡来撤销档案。你找的这个人,虽然还在失踪列表,但是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更新过他的信息了。恩,自从05年到现在,信息就没有更新过。”
小警察是新调来的,还不清楚林深的情况,只知道警局和这山上的守林人一直有合作关系,便大了胆子好奇问道:“你们调查他做什么,这人和自杀案件有关?”
林深淡淡道:“05年,他就是在山上自杀,之后一直没有找到尸体,我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怎么个寻死法?”
“跳崖。”
“那这肯定没活路了。”
“不一定,和他一起跳崖的那个人就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