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辰一行走到树下,那几个暗卫仍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只是冲着他们不断地眨着眼睛。
长白指着他们大笑,“全傻了!”
柳岁伸出手想拍一把他的后脑勺。
景昭辰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
“岁岁,手下留情!长白前辈怎么说也上了年纪。”
柳岁见景昭辰面色古怪,不由地白了他一眼。
“上岁数的人吼的地动山摇的!这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咱们啊!轻轻拍一把,还能拍死不成?”
景昭辰没吱声。
一旁的江树和其余暗卫也盯着脚尖发呆。
柳岁,“”
她又忘了如今体内有圣女之力这事了,这一巴掌下去,死倒是不至于,但说不准能来个半身不遂。
长白后怕地躲到景昭辰身后,使劲拍了拍胸脯。
“臭小子还挺有良心,你若不拦着,吾命休矣!”
被他这么一打岔,众人险些把树上蹲着的几人给忘了。
“下来!随我一道进去。”
几人依旧只眨眼,屁股跟粘在树顶上一般。
柳岁思索了片刻,“阿昭,他们好像不能动弹。”
见他们缓慢的眨眨眼,求救似的望着柳岁。
“这情况可真是有点让人啼笑皆非。”
柳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景昭辰却不知她的笑点在哪。
她打着笑嗝解释。
“你看他们几人的姿势像不像在嗯嗯。”
经她这么一说,众人再看向他们几人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的确有些不那么雅观!
柳岁笑着看向一直装死的涂山。
“去把他们带下来,再看看到底有何古怪!”
涂山用乌龟的速度往树顶上爬。
反正什么出力不讨好的事都是它来做,最后还要嫌弃它胖,肉干也不给。
“要是表现好,一会让你吃肉干!”
柳岁顺手拍了拍自己随身的小包包,继续蛊惑涂山。
“有一大包噢!”
涂山,“”
她随身的小包包就两个巴掌大小,能装得下多少东西?
这丫头坏得很!
“再骂我,这一路上就别想见荤腥!”
于是,涂山猛的往上蹿,快出了一道残影!
几人面露惊喜,眼巴巴盯着涂山。
也不知是何人这么缺德,在每一棵树上都涂了让人身体僵硬的药粉。
别的倒也没什么,就是他们的腿已经酸得几乎支撑不住。
这要是一头栽下去,不死也摔个脑震荡!
涂山脑袋转了转,淡淡的异香在树梢间弥漫。
它毫不犹豫地甩一下尾巴。
柳岁就看几人如同断了线风筝似的朝地面直直掉下来。
野蛮粗暴,但是很有效!
不愧是她的蛇!
江树几人跃至半空,将人接住,稳稳放在地面。
几人瘫软在地,眨眼喘气,很像戏台子上的木偶。
柳岁一一替几人把过脉。
“背后之人心思真是缜密,竟连树梢都考虑到了,倒也不是害人性命的药,就是会令人几个时辰内四肢无法动弹。”
“可也不能将他们留在此处吧?会暴露我们的行踪,而且他们这个样子,连自保能力也没有。”
柳岁不知给他们嘴里塞了什么,几人的脸瞬间扭曲。
“别吐!这药能令你们的头脑保持清醒!”
举目四望,竟是连个能藏人的地方也没有。
长白低咳几声,一副高深莫测的臭屁模样。
“小事一桩!你们先将他们挪到那边空地,老夫设个障眼法即可。”
他捋着胡须,得意洋洋看一眼柳岁,一脸求夸模样。
柳岁如他所愿,伸出大拇指。
“师父厉害!所以您现在能出手了吗?再继续下去,天都要亮了!”
有时柳岁真怀疑长白就是转世的唐僧,身上这股子啰嗦劲,简直如出一辙。
长白翻着白眼,不满地猛地转身。
“哼,都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怪果真不假!”
反正每回他做事前都会碎碎念半天,众人早就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他掐指,在虚空画了个半圆,嘴中嘀嘀咕咕。
不到一盏茶,他转头。
“行了!不过这阵法也只能保持一个时辰左右,所以咱们得速战速决。”
里面不知什么情况,如今又少了几个能打的,能不能按时回来还真不好说。
“涂山你留下保护他们!今日我许你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