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安抚住了。
涂山昂起小脑袋盯着柳岁看了一会,又默默往她身边蹭了蹭。
柳岁身体好热,热的仿佛随时会蒸发,它能为她做的只有降降温,虽然不知有没有作用。
景昭辰看着涂山的小动作,心中莫名感动。
蛇天性凉薄,却也知恩图报。
可他的皇兄又是如何对他的?
满腔的热忱,全心的信任,换来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和刺杀。
秦喜也许说的并不全是假话。
他一个月华宫的管事太监,说到底也就是个卑贱的奴才,若无人相助,是不可能逃出皇宫的。
别说出京,就是皇宫中的禁军,一旦发现私逃的奴才,根本不用上奏请,就能把人一剑杀了。
至于密旨,几乎不用考虑,就知是皇后,如今的皇太后所下。
肃城有金矿的事她是知晓的,但未必知道有火硝矿,也不过是当了别人的幌子。
可笑!
下棋之人,最终成了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景昭辰深吸一口气,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暂时抛开。
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已经热出了一身的汗。
可又一动不敢动,生怕将好不容易能好好睡一觉的柳岁给惊醒了。
马车晃晃悠悠,柳岁这一觉直睡到夕阳西斜。
“岁岁你醒了?可觉得饿?”
景昭辰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点惺忪。
“还好,什么时辰了?”
车内光线已经有些昏暗,景昭辰探过身子将宫灯点亮。
“该是酉时了,你差不多睡了整整一个白天。”
睡了这么久,柳岁仍觉得身子有些疲惫,头也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