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行事,必遭天谴!
皇帝的性子越来越易怒,不管看谁都带着审视的目光,就连丞相也被怼得面红耳赤。
“你以为你的女儿是天仙下凡吗?想嫁谁就能嫁谁?快回去撒泡尿好好照照,歪瓜裂枣的,也就朕如今看在你面子上不嫌弃她!”
丞相的嘴唇翕动,气得浑身颤抖。
听听,这他妈是一个皇帝能说出来的话?
自己的女儿再不好,也轮不到外人来评头论足!
就算这人是皇上也不行!
丞相拂袖,转身就走。
“瞧瞧这狗东西,如今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做了!朕看他们就是要反了!”
小齐子垂头,敛下眼中滔天恨意。
“陛下还请息怒,今日膳房备了您爱吃的玉酥酪。”
皇帝气的胸脯不断起伏。
“滚滚滚,全给朕滚出去!不然朕先砍了你们的脑袋!”
小齐子也不再多劝,俯身退了出去。
不吃最好,饿死你个暴君!
京城这边发生的事情,被一五一十的传到了景昭辰手中。
他面色平静,十来页的信,他不过随意翻看了盏茶功夫就丢到火堆中。
柳岁见他不予多说,还是多嘴问了句。
“可是京城那边又出了事?”
景昭辰在她身边坐下,咬了口她手中的烤红薯。
“嗯,一点小事罢了,岁岁无需忧心。”
柳岁沉思半晌,也拿起红薯咬一小口,漫不经心地道。
“不管那位做了多少天怒人怨之事,私人恩怨不该连累无辜之人。”
见景昭辰依旧不语,柳岁继续平静地道。
“我不是救世主,当然阿昭你也不是,可万一日后有人质问咱们为何大昭是这个样子,百姓流离失所,咱们该如何回答他呢?”
“你与我是有许多要处理的事,可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就先捡眼下最重要的来解决。”
景昭辰终是叹了口气,缓缓抬眸看向柳岁。
“你不会怪我瞒着你吧?我只是只是怕你知道会觉得我太过心慈手软,毕竟他曾一次次想要咱们的性命。”
柳岁摇头,使劲擦了擦手上沾染着的黑灰。
“你的事无需全部告知我,但我觉得你做得很对,抛开个人恩怨,顾全大局就很了不起!再者,我觉得你送去边关的粮草太少了,不足以支撑到朝廷支援。”
景昭辰略有踌躇,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
“那岁岁可有更好的法子?如今我能挪用的粮草只有那些了,再多的真的有些困难。”
柳岁狡黠一笑,也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他们一个问题。
“你们说,关州富庶,且官员众多,其中可会有不义之财?”
江树一脸懵,不解的看向景昭辰。
柳姑娘这是啥意思啊?
景昭辰却秒懂,他笑得意味深长。
“这自然是有的,只要有心,定能查得出来。”
“那还等什么,派人去查吧!如此既解了燃眉之急,又不必挪用你的私产,一举两得!”
柳岁又从火堆里扒拉出几只烤好的红薯。
“辛苦你们了,吃点热乎的就出发吧!”
江树捧着红薯,烫的左手倒右手。
“姑娘是让属下们偷了那些不义之财?然后换成粮草送去边关?”
柳岁没好气白他一眼。
“什么偷!别说得这么难听,咱们这是劫富济贫,再有,既是不义之财,就算丢失了,他们也绝对不敢声张。”
景昭辰失笑,无奈地摇摇头。
“不是让查吗?如今为何又变成偷啊,不是,劫富济贫了?”
柳岁笑得贼兮兮。
“咱们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哪有功夫全部查清楚,再说这种事历朝历代屡禁不止,捉了一个贪官,就会有第二个,甚至更多,不如让他们吃个哑巴亏!日后也好有所收敛。”
她也有自己的计较。
这事,不管景昭辰还是她,都不方便出面,不如就以关州的名义捐赠粮草。
连京城都拿不出的粮草,关州却解决了,要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
而且听说那位疑心病很重,那就不妨再给他心里撒把怀疑的种子。
折磨死丫的!
“就照岁岁说的去办吧!”
“爷,那粮草算谁的?”
景昭辰不假思索。
“关州各位官员一心为边关将士着想,为朝廷分忧的心意自是不必隐瞒!”
江树懂了。
自家爷和柳姑娘可真是天生一对啊!
腹黑王爷与准王妃!
事情定下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