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水接过清水后,往里面滴入了几滴灵泉水,把其中的盐分净化掉,免得沾染上伤口叫朱氏更加痛苦。
纯净的水源一点点把伤口附近的泥土和草木灰冲刷干净。
钱田和钱种苗两父子紧张地关注着朱氏的情况。
“媳妇,感觉咋样?还痛不?”
朱氏一开始还咬紧了牙关,结果忍了一会儿发现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反而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
“还,还行。”
灵泉水有一定镇痛的效果,等伤口冲刷完毕,朱氏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
苏思水再把调成糊糊状的药膏涂上去,疼痛感再次下降。
“咦!”
朱氏发出惊奇的低呼,引得一旁的钱种苗很是紧张。
“咋了娘?”
朱氏摇了摇头,居然惊喜地咧嘴笑了一下。
“不痛了!”
“我觉得不痛了!”
苏思水勾唇,“是药草的功效。”
听她这么说,屋子里的几个村民都忍不住议论起来。
“还真有效啊?”
“难道这些杂草真是药?”
“看不出来啊,水丫头还有这本事。”
“你们看,血也止住了。”
苏思水一边手脚麻利地裹上布条,一边叮嘱道。
“婶子,虽然伤口不痛了,但你
还是不能下地行走,必须得等到结痂才能活动。”
“还有,这几天伤口不能沾水,我会每天来给你换一次药。”
只要止住了疼痛,朱氏感觉整个人都还了阳。
苏思水又盯着她喝了一大碗糖盐水补充体力,才放下心来。
见朱氏的情况稳定了,钱田和钱种苗一一感谢护送他们回来的村民。
“今天多谢了,改天请大家伙吃馍馍。”
等这些人离开,父子两人又单独感谢苏思水。
“水丫头,这次多亏了你。”
苏思水笑着摆手,“没啥,本来我就是来送药草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帮上了婶子。”
钱田还是觉得新奇,“你啥时候认得药草了,以前咋没听苏老头子提过?”
苏思水狡黠一笑,“我爷奶对我和爹娘又不好,我为啥要让他们晓得。”
“钱村长是好人,我自然愿意把好东西给您。”
通过这几次的来往,钱田已经确定苏思水是个精明的女娃,不可能单单来送药草。
“那你来找我,除了送药草,还有其他事不?”
苏思水也不矫情,直言道。
“我想用这些药草,和村长换些种子。”
“种子?”钱田挑眉,“你还真想在白田种庄稼
啊?”
“不是我说,那田种啥都出不了苗的,你也别折腾了。”
持续的干旱让土地的盐碱程度不断上升,别说是早就废弃的白田了,就是其他村民家的田地也种不出个啥东西。
但即便如此,大家还是不肯放弃。
谁叫土地就是庄稼人的命呢。
苏思水:“不瞒钱村长,我已经想到了改善土质的法子。”
“现在换种子就是想试验一下,万一能成,到时候整个村子都能受益。”
见她这么坚持,钱田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不相信苏思水能有办法种出庄稼,但对方好歹救了自家媳妇的命,这个人情他必须得还。
“行,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一小袋种子。”
钱田说的一小袋,还真的就是一小袋。
苏思水拿在手里掂了掂,估计也就只有半斤。
钱田再次叮嘱,“现在谁家都不容易,给你种子的事情,可千万别往外说。”
苏思水点头,“我晓得,谢谢村长。”
“这些药草我就留下了,您如果用不上,可以下次去镇上卖了换点银子。”
……
……
离开钱家,苏思水哼着歌往家走。
途中路过黑树林时,她在上次面具男人送自己回来
的地方站了片刻。
相比起干旱的乾村,黑树林里的资源显然更加丰富。
如果她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倒是可以尝试学习面具男人去林子里设陷阱捕猎。
防身,防身。
苏思水突然眼睛一亮。
她快步回到家里,凑到正在干活儿的苏长贵面前。
“爹,你会做弩不?”
苏长贵停下手里的动作,“弩?你要那玩意儿干啥?”
李氏紧张地望过来,“水儿,你可别想着再去黑树林了啊,危险!”
“爹只管说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