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合力,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郭烈翻了个面。
乌云也将上半身趴在床沿上,用狗头帮忙顶住主人的身体。
苏思水先用温水替郭烈擦掉身上的汗珠子,之后将酒倒在帕子上,在对方腋下、脖颈、以及耳背处反复擦拭,利用蒸发散热的原理降温。
擦了三遍,李氏再探郭烈的额头。
“果然降下来了!”
“水儿,你这法子还真有效!”
见男人潮红的面色恢复正常,苏思水这才松了口气。
“行了,让他继续趴着吧。”
她重新找来消炎镇痛的药草,用灵泉水熬煮,给对方灌了一大碗。
“行了,娘,这会儿是真没事了,您快去歇着吧。”
李氏擦了把汗,“不需要守夜吗?”
苏思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一旁窝着的乌云。
“有我和狗子呢,怕啥。”
李氏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眼乌云,后者立刻挺起胸膛,神气地汪了一声。
苏思水笑出声,“瞧,咱乌云厉害着呢。”
“今晚要不是它来叫我,我都不
晓得郭烈发烧了。”
听到她这么说,李氏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到主屋里的灯再次熄灭,苏思水也打了个哈欠。
她手里拿着蒲扇,给自己扇两下,又给床上躺着的男人扇两下。
借着桌上昏黄的油灯,仔细地打量着对方的眉眼。
苏思水伸手捏了捏郭烈的鼻子,耳朵,再上手挼了两把垂涎已久的肌肉,果然手感好得很。
许是她的骚扰太严重了,睡梦中的男人发出嘟嘟囔囔的呓语。
“你说啥?”
苏思水以为郭烈醒了,赶忙凑近了些。
下一秒腰身却被对方钳子似的胳膊圈住,整个人陷落在床榻上。
“郭烈?”
苏思水挣扎了两下,腰上的胳膊却越收越紧,耳后还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别走,你别走。”
苏思水愣住,哭笑不得地用手肘捅了捅对方的肋骨。
“呆子,说啥梦话呢?该不会把我当成乌云了吧?”
“我不走,你给我松开,我就在这守着你成不?”
男人却油盐不进,反而把脑袋往她的后脖颈处凑了凑。
“思水,别走。”
“……”
苏思水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上的热度也升了起来。
“真是……呆子!”
她搓了搓滚烫的脸颊,要不是清楚对方是伤口感染才发的烧,真要以为自己被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