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水和郭烈都是行动派,确定了翻修计划,第二天就行动起来。
村子里的人看着他们一车车将装修材料运往老宅,纷纷前来围观。
“老苏家这是要大修啊。”
“看来两家人是和好了,瞧水丫头运来的这些东西,可要值不少钱呢,老两口嘴都合不拢了。”
“果然天大地大孝字最大,老二家这是妥协了。”
“哎,苏老二刚能下地,又要回来给人吸血,都不晓得该说啥。”
“能说啥,都是别人家的事,散了吧散了吧。”
苏思水一边忙活着,一边竖着耳朵听村民们说闲话。
现在这些人越是感叹,之后就会越惊讶吧。
“思水,你快站远些,我要推了。”
郭烈的嗓门唤回她的注意力,赶忙戴上口罩退到了最远处。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整个老屋的屋顶被拆了下来,摇摇欲坠的墙体在震动中也垮塌了一大半。
剩下的甚至不需要工具,简单用手一推就能轻易拆除,可见年久失修到什么地步。
两人合力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将老屋能拆的部分全拆了。
等工地清扫干净,老宅的人才相继捂着口鼻出来。
“哟,忙完了呀。”
“我们
还说来帮个忙呢。”
苏思水借着口罩的遮掩冷笑一声,“爷奶你们快去歇着吧,就算真需要人手,也得找我四叔啊,哪儿能让你们上。”
她说着抬眼张望了一圈,故意问道。
“咦,四叔呢?咋又不在家啊?”
“大伯这都瘫了,我爷爷还得下地干活儿,家里的事情全都交给奶操持,四叔也不晓得体谅一下,还成天到晚在外面鬼混。”
此话一出,老两口的脸色都黑了下来。
苏老爷子是真的生气,自从借到了银子之后,苏老四就故态萌发,一天到晚不着家。
每次说起来,他都自称是在镇上打点关系,找人帮自己跟梁家人说好话。
然而知子莫若父,苏老爷子当然晓得自己儿子那些鬼把戏,只是没戳穿而已。
老太婆却觉得苏思水身为侄女,没资格挑剔叔叔的过错。
“你要看不过,那就来帮忙呗。”
她说着瞥了眼人高马大的郭烈,笑得意味深长。
“正好郭家小子也在,待会儿帮忙把柴火劈了。”
话音落下,郭烈就瞪着一双眼睛看向对方。
老太婆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壮着胆子质问。
“看啥呢?让你去劈柴没听到啊?”
不等
郭烈开口,苏思水就抢先说道。
“去吧,先把柴劈了,再去打两桶水回来,顺带把饭烧上。”
“我爷奶年纪都大了,两个儿子一个瘫了一个不孝顺,都指望不上。”
几句话精准戳中老两口的软肋。
老太婆气呼呼地指责道:“有你这么说长辈的嘛,你四叔是出去干正事了。”
“再说了,你爹现在也能下地了,也没见他过来帮忙干点儿活。”
苏思水也不生气,反而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让唯一能干活的儿子分了家呢。”
趁着对方哽住的时候,她又柔声跟身边的男人说道。
“你放心,我爷奶现在是有钱人,不会亏待你的工钱的。”
“家务活细碎繁琐,就收三十文吧。”
“啥!三十文!?”老太婆一听到要收钱,登时急了眼,“你给我干活还要收钱?你疯了吧?”
苏思水挑眉,“不是我干活,是郭烈干。”
男人闻言顺势撸起衣袖,露出粗壮的小臂。
“我可以干活,但得收钱。”
苏老爷子气得直抽气,“水丫头,没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
“这小子身子这么壮,有的是力气,让他帮我们扫个地,挑个水又咋了,能
累死啊?”
“累倒是累不死,但是凭啥啊?”苏思水笑嘻嘻反问,“你们跟人家非亲非故的,有力气也使不到你这来啊。”
“再说了,我们二房早都分出去了,就算是我来干活,也是得收钱的。”
“……”
“你,你!”
老两口被呛得连连抽气。
苏思水见状叹了口气,“我晓得爷奶不是心疼银子,是想把这些事情留着锻炼四叔。”
“他都一把年纪了,成天游手好闲的,也不晓得啥时候才能娶个媳妇回来孝敬你们,真是太不懂事了。”
眼瞧着苏老爷子脸黑如墨,老太婆也开始捶胸口了,苏思水这才笑嘻嘻地拉着郭烈告辞。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