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吉有了本金,又找到了稳定的住处,苏思水也没有什么好操心的了。
她把小吃车的图纸画给对方,让他去找工人定制,自己则是前往衙门找到了孟方正。
见苏思水突然到来,孟方正有些疑惑。
“你咋来啦?是天水楼的人又来找麻烦了?”
苏思水笑眯眯摇头,“没有,我是特意来找孟捕头的。”
“找我?”
“是。”苏思水指了指他的衣衫,“昨天我闻到孟捕头身上隐隐有股药味,就在想您身边是不是有哪位亲友生病了。”
孟方正先是讶然了一瞬,随即才开口。
“是我娘病了。”
“前段日子不是暴雨嘛,家里有些漏水,她老人家就患了风寒。”
“吃了一段日子的汤药却不见好,我正为这件事发愁呢。”
苏思水:“正巧我会些医术,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忙看看。”
“你还有这本事?”
孟方正惊喜之余又有些犹豫,毕竟她年纪轻轻又是个乡下姑娘,就算会医术也顶多是看了些赤脚方子。
苏思水只当看不出他的疑虑,主动把手中的竹篮子递过去。
“路上看到买鸡蛋的,顺手买了些。”
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况苏思水还是好心。
孟方正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带着苏思水回到家中,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娘,喝药了。”
一名身姿婀娜的女子将刚熬好的汤药端到床前,服侍头发花白的老妇喝药。
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人同时回头看过来。
“正儿,你回来了,这位是……”
孟方正走上前,体贴地从媳妇手中接过药碗,同时介绍道。
“这是苏思水,镇上那个过桥面馆就是她开的。”
“苏姑娘,这是我媳妇白可儿,你叫她嫂子就行。”
白可儿随即回过神来,“啊,我想起来了,你之前提过好几次。”
孟方正特别欣赏郭烈,每次见面都恨不得把人挖到衙门里来当差,在家里也跟媳妇和老娘聊到过这件事,同时不可避免的也提到过苏思水。
“没想到苏姑娘这么年轻。”
白可儿笑眯眯望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别站着了,快坐吧。”
苏思水微微颔首,“嫂子,大娘,叨扰了。”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看着满满一筐的新鲜鸡蛋,白可儿很是惊讶。
“呀!这也太破费了
,我们不能收。”
苏思水却笑嘻嘻看向孟方正,“孟捕头帮过我好多次,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呢,您就别推辞了。”
孟方正是个不拘小节的,他心里早就把苏思水和郭烈当成了自己人,礼尚往来也是应该的。
“你就收下吧,顺带去准备下午饭。”
白可儿点了点头,“成,那我去炒两个菜,苏姑娘中午留下一起吃。”
苏思水也不推诿,只是简单地感谢了两句,随即来到了孟方正老娘的床前。
“大娘,您还好吧?”
对方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哎,没啥大事,就是患了风寒。”
“苏姑娘别靠太近了,当心我把病气过给你。”
苏思水:“没事的大娘,我自己也会些医术。”
听她这么说,孟大娘不禁眼前一亮。
“真的?那苏姑娘真是有本事!”
“既能开店赚钱养家,还会医术。”
“我听正儿说,你前些日子还去正宏那买了鸡崽回去养。”
苏思水笑眯眯点头,“是,托孟捕头的福,买回去的鸡崽长得可壮实了,换了不少银子呢。”
两人聊得投机,等对方情绪舒缓之后,苏思水才再次提出给她诊脉的事情。
“我也看过几
本医书的,在村子里也给不少乡亲治过病。”
“您要是不嫌弃,让我给您诊诊脉吧。”
“不嫌弃,不嫌弃。”孟大娘笑眯眯把手腕伸出来。
苏思水搭上之后垂眸分析了片刻,又看过对方的舌苔。
“没事的大娘,的确只是小问题。不过从您这脉象看来不只有寒症,还有热症。”
“方便的话,让我看看您的药方吧。”
“热症?”孟方正有些疑惑,把药方和熬好的汤药一并给了她,“可之前大夫只说我娘是淋了雨冻到了。”
苏思水也不急着下定论,而是仔细看了药方,又用指尖蘸取一点熬好的汤药尝了尝。
“淋了雨是冻到了,但之后吃的汤药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