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吃喝喝,又躺在牛车上睡了个美美的午觉,不知不觉就到了日落时分。
苏思水揉着眼睛坐起身来,撑了个懒腰。
“时辰差不多了。”
她之前仔细分析过了,黄昏是对方最可能动手的时间。
再早些容易被人发现,再晚些村民们都各回各家,秦穗儿等人也得在家里照顾家人。
虽说大半夜也是犯案的好时机,但苏思水不太相信她们三个女人有胆量摸黑跑到靠近黑树林的地方来偷东西。
正思考着,一阵熟悉的狗叫声从远处传来。
“汪汪汪——!”
“啊——!”
“狗!狗咋在这?”
“快跑啊。”
按照平日的作息,乌云这个时候正该守着李氏和苏长贵吃晚饭。
两口子心软,每次都抵挡不住嘴馋狗子的央求,悄悄给它喂肉吃。
但今天为了抓贼,郭烈和苏思水特意把它藏在了新家中。
乌云百无聊赖地守了一整天,还一直饿着肚皮,好不容易抓到了小偷,恨不得把她们当肉骨头吃掉。
李氏和苏长贵在听到声音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就看到赵寡妇三人狼狈地摔倒在地,身边还散落着已经得手的赃物。
“赵淑芬,你们在干啥!?”
被抓了个正着,秦
穗儿顿时慌了神。
“我,我们……”
李二狗的娘急吼吼解释,“我们没偷东西!”
见两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赵寡妇气得胸口痛。
“我们是恰好路过,看到你家好像有人,就进来看了一眼,没想到被你家狗子给咬了。”
“我们到的时候,这些雨衣就在地上了,和我们可没关系。”
“赵婶儿还真是有脑子,人赃并获还能有心思狡辩。”清冽的嗓音响起,院门轰然打开,苏思水和郭烈并肩走了进来。
赵寡妇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不是走了吗?”
苏思水:“我们要是不先假装离开,咋引你们上钩?”
一听这话,赵寡妇的瞳孔猛然缩紧,心里顿感不妙。
苏思水踱步上前,将落在地上的雨衣捡起来。
“先是以次充好,用差布匹做的雨衣骗走布料押金,又趁着我们不在家的时候偷走成品的雨衣。”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我苏思水的头上拔毛。”
对上少女冰凉的眼神,赵寡妇打了个寒颤。
“你在说啥,我听不懂。”
“听不懂吗?没关系,等村长从你们家里搜出证据后,你们就听得懂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张氏响亮的喊声由远及近。
“
水丫头,找到了,都找到了!”
“这几个婆娘私藏的布匹和雨衣就在他们家里,村长都带人搜出来了。”
张氏跑得脚下生风,身后还跟着钱田派来的钱种苗。
“水丫头,郭烈。”
两人走近,钱种苗冲他们点了点头。
“事情我爹已经听说了,证据也确实搜了出来。”
“现在村子里不少人都被惊动了,我爹让你们过去说话呢。”
苏思水抿唇一笑,“几位婶婶,请吧。”
……
有郭烈和钱种苗两人镇场子,赵寡妇等人不情不愿地回到了村子里。
一露面,苏思水就冲张氏使了个眼色。
后者以一声“哎哟”开头,声泪俱下地把三人做的龌龊事说了出来。
“水丫头和我儿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一件雨衣就挣那么一两个铜板,大部分的利润都留给村子里的大家伙了。”
“现在倒好,她们三个贱人偷货倒卖,害得水丫头和我儿的生意亏本,店也开不下去了。”
“没了生意,大家伙就挣不到钱,她们几个的钱袋子倒是鼓得硬邦邦的。”
她这么一说,大家伙儿都慌了。
“生意做不下去了?”
“我手里还压着两匹布和三件衣服呢,那水丫头还收不?”
“
造孽啊!咱女人在家里只能洗衣做饭带娃,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能挣钱的活计,现在又没了。”
“都怪这几个不要脸的臭婆娘,断了大家的财路!”
说话间,已经有人抓起地上的稀泥巴往三人身上砸。
趁着群情激愤,张氏冲到秦穗儿面前,抓着对方的衣襟质问。
“我平日对你不好吗?你干啥要这样害我们家明吉和水丫头?”
“你说,你说啊!”
说罢又转向李二狗的娘,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
“平时让你花一个铜板都抠抠搜搜,现在偷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