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剑瞳孔地震,明知李芙能说出这个话,就是已经掌握了证据,但他还是惊恐且徒劳地否认。
“没,没有的事……”
李芙:“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总之人我已经抓起来了,回头由我哥亲自来审。”
邹剑这下是真心慌了,要说他悄悄养个外室,也算不得什么大罪。
但给原配夫人下毒,就算他自己有官身,闹大了也得坐牢,何况以李家的身份地位,肯定会将他剥皮抽筋。
李海潮嫌恶地看着邹剑,“来人,把和离书拿上来。”
这些是他出发前就准备好的东西,几个侍卫不顾邹剑的嚎叫,强行将他摁在地上,掰着指头摁了手印。
李芙也爽快地写了自己的名字并且盖章,从此摆脱了这个恶臭的男人。
“不行!不能和离,我不同意和离!”
“夫人,芙儿,我错了,你别离开我……”
邹剑的嚎叫声响彻街道,却没有一个人出现,更没人会帮他。
李海潮的手下早就将附近封控,不会让任何闲杂人等出现。
就在邹剑哭天抢地的时候,一队官兵突然出现。
为首的男人身着官服,器宇轩昂,随行的几十名官差各个身形魁梧,不怒自威。
“你就是邹剑
?”
邹剑还沉浸在失去夫人的痛苦中,抬头看到贺景玄的时候都是懵的。
“你是谁?”
贺景玄睥睨着邹剑,如同睥睨着一只蝼蚁。
“本官顺天府尹贺景玄,奉圣命前来调查吉州县令邹剑贪墨赈灾物资,欺凌灾民一案。”
轰隆隆——!
天空中再次响起阵阵雷鸣,狂乱的闪电照出了邹剑惶恐的神色。
“贺,贺,冤枉啊大人!”
邹剑顾不上纠缠李芙,狗一样爬到贺景玄跟前企图抱住他的大腿,却被官兵及时拉开。
贺景玄:“冤不冤枉,本官一查便知。”
他说着抬头看了眼别院,“本官的人已经开始搜查你的县衙府邸,听说这处别院是你与外室的房产,那自然也不能放过。”
贺景玄挥了挥手,便有官差一拥而入。
邹剑阻拦无效,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更加坐实了贺景玄的猜测。
因为别院是蔡全送给邹剑的,里面住的都是邹剑的外室冯香,故而这两人也是免不了接受盘问。
蔡全早在看到李海潮对付邹剑的时候就吓傻了,事到如今想要保命,只能把脏水都泼向别人。
“我,我坦白!”
“这院子的确是我送给邹
剑的,但也是他主动向我所求。”
“邹剑身为县令,掌管了全县百姓的生死,草民不得不从啊!”
蔡全一边说一边声泪涕下地忏悔。
“大人,草民知错了!”
“早知晓邹剑人面兽心,居然贪墨朝廷分派的赈灾款项,草民一定主动揭发他的罪行。”
邹剑闻言气得鼻子都歪了,“放你的狗臭屁!”
“要不是是你怂恿本官,本官也不会脑子一时糊涂犯下大错。”
“大人,下官真的是第一次,还请您饶过我这一回!真的都是这个奸商的错啊!”
两人狗咬狗,场面精彩极了。
只有冯香惨白着脸色,抿唇不语,极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很快,负责搜查的官兵出来。
“启禀大人,属下在主卧的床板下找到了藏匿银票的木匣,但里面却是空的。”
贺景玄蹙眉,“空的?”
正在争执不休的蔡全和邹剑也愣住了。
“空的?”
“咋会呢?我刚才明明看到了。”
贺景玄厉声质问,“邹剑,事到如今,你贪墨朝廷银两一事已经不容辩驳。”
“你若积极退还赃款,戴罪立功,本官尚且能替你美言几句。若是冥顽不灵,甚至转移赃款,待本官找到证据之时,
便是你的大限之日!”
“不,不是……”邹剑自己也懵了,“我明明把东西藏在床板下面的,怎么会没有呢?”
他说着猛然看向蔡全与冯香,“是你!一定是你们两个一起把银子偷走了!”
“我,我没有。”冯香神色慌张辩驳,“是他,是蔡全拿走了!你们不信可以搜身,银票就在他身上。”
听到这话,立刻就有官兵上前将蔡全的衣服撕开。
很快,几张白花花的银票被呈到贺景玄的跟前。
“就这么几张,剩下的呢?”
蔡全没想到冯香会毫不犹豫地指认自己,心虚之际也恼羞成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