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吕嫣知道她定然听到了自己刚才的话,面上浮现出些许尴尬。
“清蕊,你莫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有误会,而且你说的是实话。”何清蕊走了进来,“我知道你们肯定会觉得我刚刚出卖卫瑶出卖的太快了些,可是我的确是亲眼看到了她将瓷瓶扔进湖里面,如果我不说的话,那就是包庇罪。”
“清蕊,这并不能叫做出卖,你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并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只是觉得事情发生的有些太过突然罢了。当时阻止你,也只是希望先弄清楚了之后再说。”江岁宁开口道。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突然,可是既然那瓶里面是毒药,那就说明卫瑶她在撒谎骗我们,还有岁宁,你之前的猜测根本就不对,是你太相信卫瑶了。如果你一开始察觉她不对劲的时候,就能够说出来揭穿她的话,那说不定现在也不会……”
何清蕊顿住,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但显然带了责怪的意味。
她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嘴唇,继续道。
“总之,我不觉得我刚刚做错了什么,如果你们要怪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因着何清蕊这生硬的语气,几人之间的气氛也随之僵持
下来。
吕嫣张了张嘴,一句不怪你停在唇边,可心烦意乱之下,终究有些说不出口。
江岁宁也没有开口,只是沉默。
没有听到安慰,何清蕊看起来颇为失望,周身气氛低沉,又喃喃道了一句。
“我只是不想被卫瑶连累,难道这有错吗。”
江岁宁终于开口了,她尽量放缓了语气。
“清蕊,我们没有说你做错的意思,而且也的确没有怪你。或许真的如你所说,是我猜错了。但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其中可能还有内情,不能这么快就下定论。”
何清蕊闷声开口:“现在也还没有定罪,至于到底是不是卫瑶,御林军自然会调查的。总不能因这关系好,就觉得对方不是凶手。”
吕嫣皱眉解释,“清蕊,岁宁不是个拎不清的人,她自然不可能……”
何清蕊打断了吕嫣,“我累了,从昨天皇后娘娘出事开始,就一直提心吊胆的,我现在想去休息休息。你们如果想要怪我的话,也随你们,但是我觉得我问心无愧。”
丢下这句话,何清蕊红着眼睛,忍着眼泪转身走了出去。
吕嫣颓然的咽下还没说完的话,目送着何清蕊离开。
直到何清蕊的身影消失,还没没说
出口的话语又化为了一声叹息,吕嫣转向江岁宁,看着对方拧眉沉默,劝慰道。
“岁宁,你莫要因为刚才的话生气或者自责,清蕊她可能……也就是一时情绪激动才会这么说。我们是相信你的,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责怪你。”
毕竟毒害皇后娘娘这种事情太大了,如果有心之人真的想要这么做的话,仅凭着岁宁也是阻止不了的。
说起来她和清蕊也和阿瑶朝夕相对,她们可连丝毫的不对劲之处都没有发现,如此论起来的话,反倒是她们更马虎。
更何况现在事情终究还没有彻底定论,说不定真的有误会。
江岁宁摇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了,消息又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若阿瑶当真是凶手也就罢了,若她不是的话,我只担心这种情况下,难以有证据能够证明她的清白。”
吕嫣愁眉不展,“估摸着这消息应该很快就会禀报到皇上面前,到时候若是皇上盛怒之下,一下子给阿瑶定罪了的话……”
后面的话,吕嫣不敢再细想,半个时辰前,她们还在因为中毒一事找不到线索而烦恼不已,可没想到仅仅过了半个时辰,现在居然要开
始忧心卫瑶的性命。
江岁宁敛眉思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需要弄清楚,阿瑶到底有没有撒谎。”
“很难,御林军那边只怕不会让我们见她。”
毕竟阿瑶的女官身份摆在那里,而且虽然刚才她没有问清蕊,但想必清蕊已经把她们一开始准备隐瞒瓷瓶的事情都已经交代了。
换句话说,或许在御林军看来,她们都能算得上是阿瑶的同党了,这种情况下,估摸着也不会让她们见面。
江岁宁眉间划过一抹疲色,但很快又重新振作了起来,语气沉沉开口:“如果见不到阿瑶的话,那只能去见另一个人了。”
……
卫瑶被抓的消息传到萧玥耳中时,她紧张不已。
而听说找到的瓷瓶里面放着毒害皇后娘娘的毒药时,她更是一头雾水,实在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疑惑非常之时,收到了江岁宁和吕嫣二人求见的禀报。
她在铜镜前面站了好一会儿,确保自己看起来神色如常,表情挑不出什么问题之后,才让人将江岁宁和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