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或许是移花接木的嫁祸呢?”苏墨离懒洋洋道,“李家通敌叛国这事儿咱们都知道了,万一那个时候,那个什么小程将军也发现这件事,李家自然容不下他?”
商语凝一滞,她微微侧头看着苏墨离,不可置信,“那为何当时小程将军不向皇帝禀报?”
苏墨离奇怪的看着商语凝,语气平淡道:“你不是说皇后娘娘与那个小程将军两情相悦吗?皇后娘娘又是李家女,小程将军自然是投鼠忌器啊,通敌叛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这么一揭发李家,皇后娘娘可还有活路?”
说罢,苏墨离又鄙视她道:“就这么点男女之情看不出来?”
商语凝无语,没把苏墨离的话放在心上。
“陛下若不愿现在处置李家,我们也是无计可施,如今证据都已经交到陛下手里了。”
商语凝又瞥了眼苏墨离,“更何况,虽然陈才人的事情告一段落,但太后玉佛像开裂泣血一事还没有定论,如今外界对苏墨离的流言还是不少。”
“玉佛像开裂泣血一事,我倒是能复刻出缘由,现在就差一个时机,就能把此事完全揭过了。”
苏墨离剥开花生扔进嘴里,“十日后便是太后寿宴,我觉得这个场合不错。”
“既然你心有决断,我们就不多想了,现在面临的是另一个问题。”苏墨远喝了口茶,眯着眼睛冷笑,“这么个帽子扣下来,我们若还不反抗,岂不成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王八?”
“苏时亦如今不知所踪,唯
一的敌人是苏临域。”商语凝抬头看苏墨远,“能在太后宫中插入人手动手脚,只能是齐贵妃了。”
“苏时亦不知所踪?这是怎么回事?”
乍一听到此事,苏墨远都没反应过来,什么叫不知所踪?不是被圈禁了吗?
“上回赫连宸派人去杀他,才发觉早已经人去楼空。”
“皇帝可知道此事?”
商语凝慢慢摇头:“怕是不知道的,苏时亦一个被圈禁的皇子,谁都觉得他无翻身之望了,谁还会多注意他?那些看管他的人估计也从没打开过门找他,否则这么大的事情,皇帝不可能毫无反应。”
“苏时亦被圈禁,手里的权力尽数被分割,他哪来的能耐跑出去?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又能跑到哪里去?”
商语凝低头沉思,无意间瞥到身上的双鱼碧绿玉佩,想到了苏墨远身上的那块李家家主玉佩,脑子里很多东西都串了起来。
“我记得,有一天,你们的府邸走水了?”
“对,而且恰好就只烧书房,原本抓到的那两个人倒是硬骨头,一个没看住自杀了。”
商语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苏墨远,眼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们既然能在杨家发现李家通敌的证据,那杨家人和李家人难道会不知晓有这些东西吗?”
“哼,那李蕴松可真是做了个亏本买卖。”苏墨离继续懒洋洋的吃花生米,眼里却嘲讽意味十足。
“杨家尽数落狱,能帮苏时亦逃跑的必定是李家人,那苏时亦能去哪就很明了了,不
是千屠寨,就是辽国,可千屠寨算是李家的底牌,他们不会信任苏时亦,苏时亦必定是被送去了辽国。”
“可惜啊,想必李家帮助苏时亦的条件是杨铭销毁这些证据,但我们提前一步交了上去,李蕴松这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如今李家致命的把柄握在皇帝的手里,让不让他们死,不过是皇帝的一念之间。
若皇帝硬气,宁愿违抗世家联合也要除去李家,那李家便只能引颈受戮。
苏墨远倒是有一事想不明白:“这中间有何关联吗?杨家为何要帮助苏时亦?他们自身都难保了,便是日后苏时亦能即位,杨家也早已覆灭啊。”
“当然是因为杨侧妃了啊。”商语凝想到了玉竹回来所说的话,“只是李蕴松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被人骗了。”
“杨侧妃是杨铭唯一的女儿,从小如珠如宝的宠爱着长大,自请下嫁给苏时亦为侧妃,陛下虽然把杨家连根拔起,那些出嫁了的杨氏女都没能幸免,可杨侧妃却被网开一面留在了苏时亦的身边。”
商语凝低头分析着:“只要杨侧妃还在苏时亦身边,杨铭自然是不能放心,苏时亦过得好他的女儿才能过得好,但他们都不知道,苏时亦身边根本就没有杨侧妃,杨侧妃早就被别人接走了。”
“哼,绕得可真够远的。”苏墨离把话题拉回来,“不是说反击的事情吗?怎么扯到苏时亦身上了。”
“行吧,那你说说,你们想怎么反击?”
苏墨远拿骨扇敲了敲桌沿
,老狐狸一般的笑了。
“苏临域手底下的人不是正在江南一带修建水利堤坝吗?哦对了,之前苏时亦手里还有个修整历代皇家祠堂的活计,也交给了苏临域。”
苏墨远笑眯眯的挖坑,“水利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