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来着,这是她的命!”溪风对冥月挑了挑眉毛说道。
冥月皱着眉头,转身离开,没多说什么。
她无法反驳溪风的话,雪珂若非对帝王术动心,是不可能在短时间想到这句话的。
“有点意思了,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控制这些素未谋面的船员?”
雪珂低着头,不多时,说道:“据我所知,之前有人在瀚海城,花巨款买下两艘能装二十人的魂导船!”
“一艘我看到了,在先驱者已经被拆碎了,所以,你手里只有一艘,我们有十三人,船员不可能都救下!”
“所以,要立下一个为人付出的形象,到时候,可以指定哪些人活!”
溪风倒吸一口凉气,他有一种做阅读理解的感觉了,他都没想到这儿。
“你,你t比我脏多了!”
吐槽一句后,溪风接着说道:“在博弈中,有这么几个关键要素,你需要统一理解一下!”
雪珂拿出本子和炭笔,准备记录溪风说的事情。
看到她这么努力想去学点东西,溪风哀叹一声,每一位恐怖的统治者,都有类似的习惯。
“第一,你需要确定参与者是谁,比如今天,参与者便是我和船员。”
“第二,你需要什么样的收益,定下两个,一个为理想,一个为底线。”
“第三,你需要根据规则和收益,准备几套随时可以互换的策略,以应对突发事件!”
溪风沉默良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半晌,才睁开眼睛说道:“第四,信息,尽可能掌控更多信息,帮你完成策略的执行!”
“接下来的时间,你去看所有人的行为,推测性格和过去,一个月后,告诉我你的依据和答案,第一,你不能问,第二,你的行为不能被察觉!”
雪珂看着本子上的字,有些迷惑,问溪风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了她一眼,溪风闭上双眼道:“去吧,你悟性很高,但不要急于求成!”
博弈是人类之间合作和争端的统称,在一些大佬对博弈论的书评中,有这么一句话:
博弈论是追求最好结果的最趁手工具。
起初博弈论只是一种数学模型,在1944年约翰·冯·诺伊曼和奥斯卡·摩根斯特恩,共同合著的《博弈论与经济行为》,将博弈论推向研究高潮。
人们开始发现,不论是什么样的学科,都可以用博弈论来解释,包括但不限于:战争学、政治学、数学、生物演化等等。
研究人类的学科,始终迈不过研究人类行为,也注定逃不过博弈论这道入门门槛。
尽管这个世界,没有博弈论这个概念,但一些皇家的藏书中,字里行间还是有很多博弈在里面的。
溪风枕着双臂,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他在思考,他看过的一些东西,到底用什么样的方式,教给雪珂,也算是为蓝星救下自己的老者,留下一份传承。
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人,雪珂是不可能去研究资本论的,社会制度不同,她估计也很难理解。
虽说封建贵族和资本家很像,但毕竟还是封建时代。
而且,封建贵族说到底是依靠自然经济,跟依靠无限压榨效率来获得利益的资本家,有着本质区别。
溪风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是个智障,资本论是什么样的神书,用来参考理解贵族还是绰绰有余的。
翻身起床,强忍着身体不适,溪风找到冥月,要来厚厚的纸张和炭笔,坐在桌前,闭眼,在记忆中寻找所有只言片语。
将这些相关的东西组合在一起,排除一些没用的东西,溪风在纸上写下第一句话,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便决定继续的一句话: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占统治地位的社会财富,表现为‘庞大的商品堆积’,单个的商品表现为这种财富的元素形式!”
在重新复原资本论的过程中,溪风加入了他在学到博弈论和国富论的一些东西。
可真当他写到一半时,溪风仿佛进入了一片无法脱身的乱流,他看过很多书籍,正因如此,他无法还原原汁原味的资本论。
而加入自己的思路,很容易诱导雪珂走向更加偏离的路线。
这是一个两难的境地,溪风自己可以融会贯通,但如果按照他的理解去编辑,雪珂会发现大量不可理解的理论。
将写到一半的书丢在一边,溪风走出房间,心乱如麻。
路上碰到唐三,打趣道:“在房间里待了半个月,干嘛呢?”
溪风没有回答,径直来到船头,任由海风吹过发梢,为他整理思路。
“嘛呀,我们都快无聊死了!”
“我问你个问题,现在你对于暗器的制作,已经臻于化境了,对吧?”
“我可不敢这么说!”
溪风没有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