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秦玥还没来的时候,那些百姓怒气冲冲地等着秦玥,想要冲他发难的时候,李临渊就试图阻止解释,却被人一把掀翻在地。
他们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
“你也不是好东西,你用了她的疫苗,不会染上瘟疫,做了她的狗腿子,就在这里充好人,来劝说我们!”
“你说不定是那贱女人的姘头!才一直跟着她,帮她说好话!”
“帮姓越的贱女人说话的,都不是好东西!”
几人说着,拳头落在了李临渊的脸上,脚冲着他的身上踢来。
李临渊听他们如此侮辱秦玥,顾不得疼痛,顿时怒道:
“你们休要血口喷人!越大夫为了救你们,付出了多少心血努力,你们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吗?!”
这段时间秦玥如何,他看在眼里,却不曾想,这些人哪里听来的这些话,受了什么人的挑唆,如此侮辱秦玥。
他相信,疫苗没有百姓用,自然有秦玥道理。
“她若真想救我们,就会给我们用疫苗,不让我们染上瘟疫!”
“她想用我们的命,为她赚悬壶济世神医的美名,门都没有!”
“越大夫没有!她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李临渊据理力争的声音,很快被拳头的声音盖了过去。
直到侍卫听见动静,进来阻止,李临渊才逃过一劫。
秦玥来的时候,他被拥挤的人群,挤到了角落里,等秦玥被护着逃了出去,他才挤到了门边。
他看到秦玥身上的狼狈,他看到秦玥黯淡失望的眼神,颓败破碎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了。
“若没有越大夫!你们能活到现在吗?你们想想同为大夫的王大夫是怎么做的?越大夫是如何做的?”
“你们真是没有一点点良心!现在越大夫走了!你们还都没有痊愈,没人再给你们治疗,你们就等死吧!”
李临渊这话,让有些人起了一丝愧疚之心。
秦玥如何把濒临死亡的他们救回来的,他们心里都清楚。
他们更害怕骂走了秦玥,只剩下眼前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学徒,还被他们打了,他们病还没好,没人给他们治疗怎么办?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高昂地叫嚣着,“朝廷派来的太医马上就到了,他们比姓越的医术高多了,我们害怕没人给我们治病吗?”
“是啊,本来就是她的错,让我们染上了瘟疫,我们为什么还要反过来感谢她!”
这些声音,瞬间又打消了一些人的愧疚。
在有心人的怂恿下,他们拳头又朝着李临渊砸了下去。
“你们干什么!”侍卫打翻了几个带头闹事的人。
“再不老实,把你们绑了吊城楼上去!”
“如此聚众闹事,忘恩负义之徒,太医来了也不给你们医治,你们若识相,乖乖等着上面的处置,若不识相,大炎的律法也不是摆设!更不是保护你们这些刁民的!”
侍卫头子终于忍不了了。
秦玥这段时间待这些病人如何,他看在眼里。
他们都是注射了秦玥疫苗才避免感染的,他当时就听说疫苗并不多,只够给他们这些侍卫大夫注射。
这也无可厚非,他们当差,大夫治病救人,时时刻刻都要接触瘟疫病人,有疫苗当然要给他们优先使用。
不然谁给这些瘟疫病人倒呕吐物,收拾屋子,送饭菜送水,大夫都染了瘟疫,谁还给他们治病。
再说萧煜安和秦玥这些大夫,也没有不管百姓的死活。都在全力救治他们。
侍卫头子看着这些百姓,也是异常的愤怒,狼心狗肺的东西。
若不是秦玥,他们就等着封城等死吧!
百姓们听了侍卫头子的话,顿时蔫了起来,不再对李临渊动手。
李临渊伸出手背,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狠狠地瞪了那群百姓一眼,走出了收容所。
外面的天还没有大亮,灰蒙蒙的一片,像他的心一样。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满脑子全是秦玥被人怒骂,打砸扔东西的场景,还有他被人逼在角落里殴打的疼痛和绝望。
萧煜安这边刚接到侍卫的消息,得知秦玥被如此对待,他顿时怒气冲天,一巴掌下去,一张桌子瞬间化为了痱粉。
“狼心狗肺的东西!”
“沈云,给我查,侍卫和大夫注射疫苗的事,是谁捅出去的,抓到人给我先狠狠的打!”
“城南那些刚刚闹事的人,按情节轻重,先抽一顿鞭子!让他们清醒清醒!太医来了也不要去管城南这些病患!”
“把那些挑事头子都给我抓起来审问,看看有没有暗探,宁可错杀一个,绝不可放过。”
“其他的收容所也加强防范,增加侍卫!”
“是!属下明白!”沈云领命,立刻点了精兵,去了城南收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