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厂家过来一个安装师父,我给搭了两下手,门把手都基本没怎么碰过,另外那两个门也是。我都放在门口的耳房里堆着呢,没风吹,没日晒雨淋,就是可能落了不少灰。走走走,你看看行不行。”
“不着急,大哥,嫂子,你们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聊,说说话。我被分到了社区工作,跟你们了解了解咱们村里的情况,也方便我以后开展社区工作。”
“那你们俩吃饭了吗?没吃在这一起吃一口,我再炒俩菜去。”女人热情的招呼,说话间就要动地方炒菜了。
王言赶紧拦住:“真不用,嫂子。我们俩吃了饭过来的,而且也有时间规划,咱们说说话了解了解情况就行。”
看他拒绝的干脆,一家人也再让,就这么聊了起来。孩子上学啊、安全啊、最近的人贩子事件啊,乱七八糟的,大体还是和其他人聊的差不多,都是那些东西。不过同样的,也是多了一些新内容。
虽然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但接触的人还真不一样,有的人知道的深,知道的多,有的人知道的浅,尽是谣传。
聊了一个多小时,大哥喝了一杯白酒,两瓶啤酒,叼着烟,红着脸,带王言去了门口的耳房。路过两个出租的厢房的时候,王言还嘱咐了一下才从附近工地回来的租客去办居住证。
这才跟着大了进了耳房里,吹了吹浮灰,用着紫外线灯照射着,看着上面的指纹印,找大哥拿了螺丝刀,戴着白手套拧下了几个门把手,装到了物证袋里。
“大哥,这几个门你最近不要动,这上面还有不少指纹,门把手没突破的话,回头我带着工具过来,把这几个门都扫一遍。”
得到这大哥笑呵呵的保证之后,王言就带着懵逼的赵继伟离开。
“言哥,有个事儿我没想明白。”
“说。”
“刚才那大哥一开始还不待见咱们呢,你说话也不客气,他怎么态度越来越好呢?”
“人家是想要办事儿的警察,咱们干什么去了?”
“办事儿去了。”
“那不就得了吗。”王言摇了摇头,“我之前怎么说的?该威严的时候也得威严。做警察,做群众工作,不是给人陪笑脸的。就像你,为什么跟人家说话会打磕绊?就是因为在你的心里,你想着去讨好别人,你这么想了,那你们就不是处在对等的地位。你跟人家聊天,也就不再是由你来掌控。
自信一点,我们不是求人的,我们是跟群众做朋友。态度不能硬,也不能软,这个度你要把握好。你得先有一个正确的心态,再之后才是说话是不是好听,是不是会说话。你自己多琢磨琢磨,饿吗?不饿就挺挺。还有张哥交代的四个刑满释放人员,咱们走访完了再吃饭。”
“走吧,不太饿呢,中午没少吃。”
也没开车,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能通车的路全都停了不少车,这时候开车没走着快。
几个出狱再就业的人,都不是什么大毛病,基本上都是打架、赌博、偷东西进去的。判的也不重,都是三年以下的走,只有一个判了三年多。
现在有的在工地,有的开小店,看起来是挺不错的。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个人家,这是在村子最北边的边缘处,也是唯一判了三年多的人。看着紧闭的大门,王言哐哐的敲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声音传出来:“谁啊?”
“八里河派出所的,过来走访一下,看看情况。”
磨磨蹭蹭的好一会儿才开了门,这是一个正常身型的中年人,叫董年丰,说起来还是挺惨的,曾经因为抓奸殴打奸夫,给人打了个半死,还收了奸夫的和解费,最后又被人家给告了,被判了年多。婚也离了,孩子也不是自己的,父母几年前都生命走了。
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在市里买了楼房,他们家这老房子就留下来给他栖身了,当然以前父母也是他照顾的。入狱前,是在企业里跑业务的,出狱之后,因为身有案底没人要,靠着积蓄开了个小店,卖各种的观赏鱼。说是以前喜欢钓鱼,喜欢养鱼,对这些东西比较懂。
董年丰看着陌生的警察,还是两个,扒着门疑惑的问道:“张警官呢?”
“他最近比较忙,让我们两个过来看看。”
这个人张志杰是有嘱咐的,一无所有人的是有多可怕,那还用说吗?这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王言拍了拍门,“让我们俩进去看看啊,咱们聊聊天,你在这倚着门算怎么回事儿?”
董年丰犹犹豫豫的,但就是不动地方,这看的王言不禁皱起了眉:“你不是有什么事儿吧?”
没有回答,董年丰只是低着头,脸上神色变幻,许久之后,这才抬起头惨然一笑,看着皱眉的王言以及后边已经警戒起来的赵继伟。
叹了口气,他让开了身体,沙哑着嗓子说道:“进来吧。”
没了门的遮挡,王言这才看到,董年丰衣服上斑斑点点的红色血迹,背在身后的手还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