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方证起手就玩心眼也是很有些迫不得已的,因为陆景麟之前的表现让他相当之心惊肉跳——陆少爷可是亲口说了哪怕血洗江湖也要杀了木道人,那如此一来,他能在乎自己这些人的性命么?
何况自己这些人还得罪他了呢!
所以方证玩套路的同时也是在试探陆景麟的态度,毕竟此刻大伙全无抵抗能力,陆景麟完全可以将他们全弄死,然后栽给魏无牙,届时他还可以说自己来晚了没救到人对不对?
可问题就在于,方证心急之下这套路玩的太直白了,隐约还透着一股道德绑架的意味——这是他最熟悉的套路,可陆景麟本就讨厌他这等算计的心思,还烦透了道德绑架,如此一来方证可不是得挨揍么?
陆景麟一脚将方证踹得和一旁的冲虚滚成了一团,然后才道:“我和你基本上算是无冤无仇的,下午那点破事儿我也说过了,下不为例就是,可你为何就非得作死呢?”
方证喷出了一口血,然后咳嗽着坐起身说道:“施主行事亦正亦邪,事关这么多人的性命,老衲也是迫不得已……”
这是句大实话,毕竟陆少爷的行事风格和这年头的其他人各种格格不入嘛,那可不是亦正亦邪么?
陆景麟仰天打个哈哈:“什么叫正,什么叫邪?余沧海、左冷禅那些叫正?木道人、魏无牙这些叫邪?这不都是一丘之貉么!还是说,你自认为你们这群人都是正?”
说着陆景麟就一把将人群中的韩逊揪了出来:“看到了吗?点苍掌门,是你所谓的正派中人吗?可是这畜生和烈火老祖、赫青花之流为谋夺天魔琴干了点啥,你知道吧?”
方证沉默不语。
“不知道?”陆景麟见状冲着站在院墙上的黄雪梅招了招手:“雪梅,来来来,你来给慈悲为怀的方证大师讲一讲这韩逊和其他几人是如何害死你父母的,也好让他知晓他所谓的正都是什么玩意!”
方证叹息道:“这却是不必了,韩掌门的事情老衲还是略有耳闻的。”
“所以我就想不明白了啊,你是怎么分辨正邪的?”陆景麟嗤笑道:“昔日的余沧海和如今的韩逊都是一副杀人夺宝的做派,这他娘的叫正?不是正的话,你浑然无视他们的丧尽天良和他们混在一起又算是正是邪?不都说近墨者黑嘛,既然你和邪混在一起,那你八成也是邪了,所以按照你们的逻辑,现在我是不是该除魔卫道了?”
此刻不单单是方证,这话算是把这群所谓的名门正派都问成哑巴了:明知韩逊干了什么勾当,可大伙为何还将他视作是正道中人?所以大伙判断正邪的逻辑是不是真有问题?
“好了,是正是邪我也不和你掰扯了,嘴长在你身上,你说我邪也好妖也好那都随你,反正我不是江湖中人。”陆景麟嗤笑道:“但接下来的事情咱们可是得论道论道了。”
陆景麟说着就一脚将韩逊踢到了黄雪梅那边:“抱歉啊,本想着让你亲自解决他的,可是如今恰好遇到了,而且还恰好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所以……你要觉得心气儿不顺的话,扣一千两银子可好?”
黄雪梅本来正在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韩逊来着,可听得陆景麟的话后直接给她整破防了:明明是替自己报了大仇,结果陆少爷居然还免了她一千两的债务,这……
好在她早就习惯了陆景麟的不着调,于是便跳下去点了韩逊的穴才道:“少爷还是先忙正事儿吧。”
陆景麟点点头,再次望向方证道:“你方才说要谢我的救命之恩是吧?”
方证闻言一愣,然后立刻道:“若无施主来援,我等必死无疑,所以自当是要谢的……”
其实吧,方证起手就玩心眼也是很有些迫不得已的,因为陆景麟之前的表现让他相当之心惊肉跳——陆少爷可是亲口说了哪怕血洗江湖也要杀了木道人,那如此一来,他能在乎自己这些人的性命么?
何况自己这些人还得罪他了呢!
所以方证玩套路的同时也是在试探陆景麟的态度,毕竟此刻大伙全无抵抗能力,陆景麟完全可以将他们全弄死,然后栽给魏无牙,届时他还可以说自己来晚了没救到人对不对?
可问题就在于,方证心急之下这套路玩的太直白了,隐约还透着一股道德绑架的意味——这是他最熟悉的套路,可陆景麟本就讨厌他这等算计的心思,还烦透了道德绑架,如此一来方证可不是得挨揍么?
陆景麟一脚将方证踹得和一旁的冲虚滚成了一团,然后才道:“我和你基本上算是无冤无仇的,下午那点破事儿我也说过了,下不为例就是,可你为何就非得作死呢?”
方证喷出了一口血,然后咳嗽着坐起身说道:“施主行事亦正亦邪,事关这么多人的性命,老衲也是迫不得已……”
这是句大实话,毕竟陆少爷的行事风格和这年头的其他人各种格格不入嘛,那可不是亦正亦邪么?
陆景麟仰天打个哈哈:“什么叫正,什么叫邪?余沧海、左冷禅那些叫正?木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