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阿朱开口,陆景麟自己就想起来刚刚的话题了:“哦对,方才说细作呢对吧?别觉着我胡说,你自己瞧瞧这俩,一个没头脑见天儿就惦记着打架,一个不高兴逮谁怼谁,嘴上说自己忠义,可实际上得罪丐帮对慕容复有啥好处?所以我说他俩是细作有问题吗?”
这话一出,不单单是阿朱和阿碧脸色数变,就连一旁有些畏缩的王语嫣都有点失神。
旁人不知道,可她们哪儿能不知包不同和风波恶以往是啥揍性啊!
陆景麟总结的如此精辟,以至于三女虽没觉得包、风二人是细作,但到底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甚至还觉得要提醒一下慕容复——复国之路已经够艰难了,三哥四哥若是还要添麻烦的话,公子爷如此忙活到底图了个啥?
她们开始反思,但陆景麟脚下跪着的包不同却是根本不认同,艰难开口道:“呸,你……你莫要血口喷人……挑……挑拨离间……”
“啧,还嘴硬呢?”陆景麟虚着眼看向包不同:“咱们旁的不说,证明慕容复不是杀害马大元凶手的法子多的是,最简单的就是找个不在场证明啥的,可你们两个没脑子的做了点啥?人丐帮明明是受害者,江湖上盛传的流言也兴许是有人挑起你们两家的争斗,结果你俩还真就上套了!这不是猪脑子是啥?”
陆景麟这话可谓是话糙理不糙,所以包不同直接没词儿反驳了,但阿碧却是小心翼翼道:“可……可是陆公子,丐帮好像也认为是我家公子爷杀了那位马副帮主……”
吴长风冷笑一声应道:“马兄弟死于他的独门绝学锁喉擒拿手,江湖上能做到这点的除了姑苏慕容,还能有谁?”
吴长风这话看似是对阿碧说的,可实际上却是在反驳陆景麟——毕竟陆景麟虽然揍了包不同二人,但话里话外都在澄清慕容复,所以他才没忍住开口了。
但直接反驳他还真不敢,所以也只能这么阴嗖嗖的说话,毕竟么……
风波恶也算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了,可陆少爷这
一脚下去就让对方挂树上半天没动静,这等狠人老吴哪儿敢真的得罪死?
问题是,他这点等级的阴阳怪气谁还看不出啊!
所以这厢陆景麟还没开口,非非就先帮他怼上去了:“敢问这位大爷,贵帮马副帮主和慕容公子可有仇怨?”
吴长风一滞:“这……不曾听说。”
“那慕容公子和贵帮可有冤仇?”
“也……也不曾有……”
“哦,那你的意思是,于公于私都无冤无仇的情况下,慕容公子闲着没事儿大老远的跑去杀了贵帮副帮主,并且还特地留下了指向自己的证据,好让你们寻仇?”非非一脸的纳闷:“我寻思着慕容公子既不不疯也不傻啊,他做这等事情的意义何在?”
吴长风:“这……”
“我一个小丫头都能看出这事儿不对,你……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总不至于……”非非脸上的表情更疑惑了:“你不会真觉得这件事没有蹊跷吧?告诉我,你不会这么蠢对不对?”
吴长风的脸憋的通红,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承认自己不蠢就代表着他认为慕容复不是凶手,此前他那句话就是特地找慕容复的茬;不承认就代表他真的蠢到没看出来这等反间计,所以哪又敢答话?
更郁闷的是,先不说他这一把年纪压根不能和个小丫头计较吧,小丫头可是陆景麟的人,而依着陆少爷的功夫估摸着他刚动手就被挂树上了,这……
眼瞅着他下不来台,乔峰出来解围了:“姑娘说的是,我马二哥死的蹊跷,所以乔某来寻慕容公子便是为了查清此事,而非是来寻仇的。陆兄弟,还请你先放开这位包三先生,咱们有话好说。”
这一番话又得体又大度,将乔峰的胸襟气度展露的淋漓尽致,所以不单单是吴长风等人低头应是,就连王语嫣三女也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但陆景麟见状却是暗暗摇头:君子可欺以其方,峰哥磊落,可其他人阴险啊!
果然,不等陆景麟说话丐帮那边一个老头便冷声道:“马二哥
怎么看都是死于姑苏慕容之手,帮主又为何帮仇人辩解?即便不是那也口说无凭,抓住这几人好好拷问一番还愁得不到真相?”
“正是!”另一个老头看向陆景麟,愤恨道:“帮主,此人虽然拿下了包不同二人,但嘴上却是口口声声说马二哥之死与慕容复无关,依我看,此人是想要用这等苦肉计来迷惑我等,好教咱们放弃寻仇!”
陆景麟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坑都给你点出来了你还往里跳,这智商秀的,蝌蚪身上纹青蛙,你跟那儿秀你妈呢?”
“你!”
那老头气得牙呲欲裂,但陆景麟却是浑不在意的继续道:“就算慕容复面子大过天,请我来替他演这一出苦肉计,你又待如何?咬我啊?”
话音刚落,杏子林中忽然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众人举目望去,但只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