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珺端起面前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清冽的茶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略有耳闻。”
“前朝云世子?”萧夜安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他依稀记得,最近的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已经是七年前了。
“皇兄还不知道吧,这云世子虽是战神云中庭的儿子,实则是草包一个,最主要还是个断袖。”萧夜冥说着把视线投向了淡定的沈琢珺身上,“当年追在三弟身后,被三弟耍的团团转,还乐呵呵的说喜欢三弟呢。”
一旁的雪醉暗暗握紧了拳头,侧目担忧的看向身边的沈琢珺。
只见沈琢珺又细细品了一口茶,轻声赞叹道,“这茶,确实不错。”
沈琢珺放下茶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吸引人的心神。
“先生喜欢?”萧夜安转头看向沈琢珺。
萧夜冥挑起的话题,就这样被人漫不经心的略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一旁一道不善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萧夜冥抬起头正对顾初衍冷霜的眸子。
萧夜冥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他差点忘记了,南阳云涵彧是顾初衍心里的禁忌。
“茶香四溢,是我在南阳不曾喝过的。”沈琢珺如实说。
萧夜安微愕之后,摆手示意身旁的侍卫上前,“既然这茶深得先生喜爱,宫中库存颇丰,稍后便为先生精心包上几份,送往贵府,以表敬意。”
沈琢珺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北朝的茶香飘不到南阳,南阳的战神也不该在北朝传出垢名。”
萧夜安听出了沈琢珺话里的意思,有些尴尬,他抬手指了指萧夜冥,“二弟,酒还没喝就醉了,满嘴胡话,还不给先生请罪。”
“啊!是是是。”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萧夜冥赶紧起身赔罪,“先生莫怪,是我吃了三两醉酒,胡说八道。来日我自当请罪,请先生吃上一顿好酒。”
“好酒”两个字咬的极重,别人听话不出来,沈琢珺刚经历了这好酒的威力,自然懂得他的意思。
他牵起一旁雪醉的手,朝着对面的萧夜冥,笑的隐晦,“受歉之人应该是南阳云王,在下对冥王的好酒受之有愧,还是免了这顿吧”
萧夜冥自然也明白了沈琢珺的意思,眼神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一旁的雪醉身上。
昨夜喝酒时,他给沈琢珺下了一剂猛药,本想借机探一探那金面下的面容。
结果被突然出现的顾初衍打断了计划,沈琢珺的侍从带走了沈琢珺。
留下顾初衍冷漠无情的掐住他的脖子,嘴中恶狠狠的警告自己离沈琢珺远一点。
最后,独留在房间中大口喘气的萧夜冥,看着顾初衍匆忙离开的背影,萧夜冥心里越发好奇,这个凭空而降的南阳军师,到底是谁。
“哈哈哈哈,,,”萧夜安望着沈琢珺与雪醉紧紧交缠的手掌,笑意盈盈地说道:“先生与夫人之间,可真是恩爱有加,羡煞旁人啊。”
沈琢珺抬手拨正了雪醉头上的发钗,一双眼看的深沉。
顾初衍看着对面伉俪情深的样子,眼中妒火焚烧,“先生和夫人感情甚笃,不知先生和夫人成婚多久了?”
沈琢珺连眼神都没有给顾初衍一眼,自顾自的吃酒。
萧夜安尴尬的看了顾初衍一眼,他这一向精明的三弟,今日不知怎么突然开口问出这么失礼的话。
“三弟莽撞,先生的私事,不该过问。”没有办法,萧夜安在这个关口上不想让两边都难堪,只好接过话题,继续打合场。
说着萧夜安侧过脸,颇有深意的说,“不过三弟到是问到了朕的心里,朕也是有些好奇,先生可方便告知”
沈琢珺知道,萧夜安开始试探他的底细了,他故作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回陛下,两年有余。”
“哦?”萧夜安微挑了一下眉,“我记得先生是去年才到的北朝,这么说来,夫人一直陪在先生身边?”
沈琢珺摇了摇头,笑道,“夫人身子不好,一直在南阳养病,我是才将夫人接来北朝的。”
萧夜安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雪醉,见她身形瘦弱,脸色苍白,确实是一副病态。
沈琢珺见萧夜安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嘴角荡漾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笑。
他知道,萧夜安并没有完全打消对他的疑虑,毕竟一个凭空而降的军师,很难不让人起疑。
沈琢珺也不急,那就让他们慢慢的猜吧。
桌上的茶杯空了,有宫女前来续茶,沈琢珺看着杯中缓缓飘起地白烟,眼眸漆黑,慢条斯理道,“前北朝皇帝在位之际,宫中传闻仅有两位皇子,怎不知陛下还有一位皇弟?”
“先生是说三弟?”萧夜安看了一眼顾初衍,解释道,“三弟乃父皇之幼子,其母清妃是我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只因清妃深知宫里的尔虞我诈,不愿步入宫闱,父皇便在宫外修建新院,赐予母子二人居住,就连三弟名字,都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