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秋见云涵彧喝完药,连忙为他拭去嘴角的药渍。她轻声道:“彧儿,你要坚强,我们一定能挺过去的。”
云涵彧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他知道,沈君秋此时比自己还要难受,他不能让她再担心了。
深夜时分,沈君秋在张碑林的催促下,终于先行返回主院休息。等天亮了在过来接替张碑林。
沈君秋走后,张碑林一改之前的严肃样子。把手里端着的汤药,随手往桌上一放,走过来一脸深意的看着床上虚弱不堪的云涵彧。
云涵彧原本就是假寐,这会儿听不到旁边有动静,有些疑惑的睁开一只眼,看看周围。
结果,正对上张碑林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云涵彧心里一慌立刻闭上了眼睛。
张碑林挑了挑眉毛,双手交叉抱胸,就这样站在床边低头看着装睡的云涵彧。
云涵彧即便是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一道视线盯在自己身上。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涵彧终于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求饶,“师伯,我错了。”
“哼。”张碑林看着云涵彧冷哼一声,“我以为你小子能撑到明日一早。”
“师伯慧眼识珠,什么都瞒不了师伯。”云涵彧见张碑林没有继续生气的意思,立刻开始恭维。
张碑林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少来这套,你小子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说吧,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云涵彧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小声嘟囔一句“就知道这事瞒不了师伯。”
张碑林听后,悠然地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云涵彧的对面,他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掠过云涵彧,“你这点雕虫小技,或许能糊弄你娘,但想在我这里蒙混过关,还得再加把劲修炼几年。”
云涵彧轻轻低下头,轻轻地揉了揉鼻子,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师伯,那这件事,你可得帮我保密啊。”
张碑林微微一笑,掏了掏耳朵,语气中带着些许戏谑,“那就得看我的心情如何了。”
云涵彧听后,脸上立刻露出了讨好的笑容,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合十,对着张碑林就是一个劲儿的作揖,“师伯,我求求你了,这件事要是让娘知道了,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见张碑林不为所动,云涵彧继续说,“那塞北公主都指到我云府大门了,我不能坐以待毙啊。故此,才出此下策。师伯只有您说我得了绝症,我娘才相信,您忍心看着我娶一个我都没有见过面的公主吗?”
张碑林看着云涵彧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你这小子,每次都是这样,一遇到事情就想到我。罢了,这次我就帮你保密,但下不为例。”
云涵彧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他连连点头,“谢谢师伯,我就知道师伯对我最好了。”
张碑林看着云涵彧这副模样,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站起身,走到桌边,端起那碗汤药,递到云涵彧面前,“先把这药喝了,然后好好休息。”
云涵彧低垂眼帘,轻轻瞥了一眼手中那碗药,随后又抬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挣扎,望向张碑林。
张碑林见状,轻轻伸出手掌,在云涵彧的额头上轻拍了一记,嘴角微撇,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这是益精补肾的好药,你想喝就喝,不想喝也随你,反正你娘一来,一闻便知是何药。”
听到张碑林的话,云涵彧瞬间松了口气,急忙接过药碗,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他放下药碗,对着张碑林露出感激的神色,“谢谢师伯!。”
张碑林摆了摆手,缓步走至门边,尔后顿住步伐,转过头去,深深地看了云涵彧一眼,随后郑重其事地言道:“此刻,我们不仅要瞒过你的爹娘,还需应对宫中那些庸碌的太医。我自会用药为你稳定病情,但你亦需加倍小心,以免给双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云涵彧闻言,心中不禁一紧,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沉声回应:“师伯,您的教诲,涵彧铭记在心。”
张碑林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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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云府之内气氛肃然,人人脸上都带着惶恐之色,府门紧闭,仿若与世隔绝。诸多官员前来探视,皆被无情地拒之门外。
宫廷之中,太医们如流水般络绎不绝地涌入云府,然而面对云涵彧的病情,他们皆是束手无策,纷纷摇头叹息,面露难色。
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云府这一异常的表现,早已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着云府究竟发生了何事,云府的哪位主子病得如此严重,连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事情爆发于藏花楼里的一位花魁姑娘,突然暴毙于花柳病。
花魁的突然离世,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街头小井的人们开始纷纷猜测,这突如其来的疾病是否与云府有关,是否是这位花魁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