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快两年,倒没想到有学以致用的一天。
我一边按,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你的腿,医生是怎么说的,还有站起来的可能吗?”
“站起来?”
周放似愣了一下,旋即,顾左右而言他,嘴上不饶人道:“手法确实不错,看得出来没少给人按。”
见他不愿提,我只当他是默认了,也不忍再问什么,顺着话题道:“只给大白按过。”
“大白?”
“嗯。”
我点头,仰头看着他,弯唇轻笑,“我养的一条大狗,但他很乖,我给他按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张嘴咬人。”
周放危险地眯了眯眸子,“你什么意思?骂我不如狗?”
“没有,你比狗厉害。”
“阮南枝。”
他一张脸阴晴不定的,最终气笑了,“你平常和傅祁川也是这么说话的?”
“我和他离婚了。”
我垂眸,手指用力地在他腿上按摩着,重复道:“周放,我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