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月流苏抬起头,双手撑着脑袋看着神绝冥,“大爷,您说,我听着呢。”
神绝冥张了张唇,却始终未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罢了,你自己琢磨吧。”
他曾几何时如此温柔的对待过一个人,怕是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等到神绝冥离开,月流苏那双漂浮不定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星光,她当然知道她与神绝冥两人之间的约定,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她想要在月府全身而退,就只能与月城翻脸。
在翻脸之前,她还有件大事要做。
想来,她的薄唇微微上扬起一抹坚定的弧度。
她记得不久之后在皇宫有一场宴会,那是专门为了去天玄学院的学生准备的,说白了,就是一场比赛。
那场宴会,她必须得去,还得光明正大的去。
再此之前,还是想将南宫亦搞定再说。
“倚梦,挽发!”
……
未到午时,月流苏就到了华亭,到了她才知道,今日竟然是荷花节。
地方与上次是一样的,不过这次却多了好些情侣,好不热闹。
在河池之中,还树立着一条繁华的船,看装潢是出自皇家。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荷花亭上,坐在轮椅上的南
宫亦,可见,他身边还有好几个男子,可惜她无一认识。
“看样子,这是一场鸿门宴咯。”月流苏边走边感叹道。
“小姐,什么是鸿门宴啊?”倚梦歪着脑袋不解的问道。
月流苏还差点忘记了,倚梦不识字。
“鸿门宴就是,黄鼠狼骗鸡说他家有好吃的,然后鸡屁颠屁颠的去了,才发现自己竟然就是黄鼠狼口中的好吃的,懂了么?”月流苏很正经的解释道。
“这个……奴婢还是没太懂。”倚梦挠挠头,很尴尬的笑了笑。
“不懂没关系,一会就知道了,一会你跟在我身后,不要说话。”月流苏也不想解释了,总之今天没好事。
“是,小姐。”
月流苏不疾不徐的走过去,不去还不打紧,刚到,就看到祁越凌小心翼翼的拉着月灵儿从那条船上下来。
“灵儿小心台阶。”
“灵儿知道的。”
看月灵儿那一脸娇羞的摸样,月流苏真不忍心戳穿。
可见,月灵儿今日里穿上了一件淡粉色的流苏长裙,也为此,她只要一低头,胸前的一大片春光乍现,头上的簪子叮叮当当的碰撞着。
也因为祁越凌,月灵儿笑得合不拢嘴。
月流苏只觉
得一阵鸡皮疙瘩,看吧,退婚第一天就与月灵儿提亲,这才过去多久,两人就已经光明正大的出双入对了。
可惜了,她为此还扮演了好几天的伤心人。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她就不如将这两人玩坏了,省的在这秀恩爱。
按道理说,现在他俩秀恩爱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的。
“大姐怎么来了?”一眼,月灵儿就注意到了月流苏的存在,快步的走了上去,很好的掩饰掉自己眼中的恨意,上前来打招呼,身后祁越凌一脸不耐烦的走到一旁,看样子,若不是碍于月灵儿,他连看都懒得看月流苏。
“二妹妹能来,姐姐为何不能来。”月流苏回过神来反问道,她可不会给月灵儿丝毫羞辱她的机会,天早就已经变了,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胆小怯弱的月流苏了。
尤其是在成功与祁越凌退婚之后,虽然名义上是来与南宫亦联络感情的,但是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她是自由身。
然而,却因为这件事,某只大爷还躲在月流苏身体里郁闷,好似,这段时间的接触,他早已习惯了某人的“言听计从”,然而某人竟然当着他的面“相亲!”
“哦,妹妹怎
么忘记了,前几日母亲为姐姐寻了一门亲事,姐姐怕是为此事而来,听母亲说,今后要与姐姐相配之人是南宫家的大公子,南宫亦呢。”月灵儿弯弯的柳眉配上这无辜的表情,还真有做白莲花的潜质。
当然,若不是祁越凌在,月灵儿胆子也不可能这么大,竟然敢当着月流苏的面说这些,不怕挨打不是。
届时,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都集中在月流苏与南宫亦身上,有嘲讽,有同情。
月流苏倒觉得无所谓,毕竟她与南宫亦八字还没一撇呢。
“姐姐谢谢妹妹操心了,我劝妹妹还是管管自己吧。”音落,月流苏直接上前附在月灵儿的耳边小声的道:“毕竟,这里美女无数,比妹妹出众的何其多,管好太子,不然这太子妃的位置不一定花落谁家。”
“你!”月灵儿顿时咬牙切齿!双手紧紧的揪着手帕,却不敢当面发作。
月流苏往祁越凌所在的位置望了一眼,随之往南宫亦身边走去。
月流苏倒是不客气,直接往空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