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新婚之喜,所以今日地牢外并没有侍卫把守。
“呀!”月灵儿猛地一挣,捆在她手脚腕上的铁链终于被挣开了!此时,她被捆绑的手脚腕已经受到了不同严重的创伤,然而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继续用魂力冲击着地牢的铁门。
脑子里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她,她要出去!一定要出去问一问,自己心心念念的凌哥哥为何要娶月流苏!为什么!
凭借着这一股信念,她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性命豁了出去!
……
在大厅中,月流苏正在给月城敬最后一杯茶,没错,这将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杯。
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代价了。
月城只是碰了碰茶杯便放下了,“好女儿,你嫁过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辅佐太子。”
月流苏唇角一抽,月城方才那个假动作,难道是怕她在茶里下药?
她可没这个闲工夫。
“太子的迎亲队伍已经到门口了。”就在大厅外,月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行!启程!”
月城声音一落,外头便又是一连串响不停的鞭炮声。
月流苏又被柳尹尔与倚梦搀扶着从大厅出去。
月流苏的手紧握着柳尹尔的手心,压低了声量道:“一会你记住,小心点。”
“恩。”
“小姐你说什么?”倚梦听得云里雾里。
“没事,一会你照看好尹尔,知道吗?”月流苏吩咐道。
“奴婢明白。”倚梦这脑瓜子聪明。
一路头也不回的从月府大门扬手挺胸的离开!月流苏,你开始迈出人生的第一步了!她始终坚信着。
月流苏矗立在月府大门前,前面,是一身大红色喜服的祁越凌,身后则是喜气洋洋的月城。
就在月流苏从月府出来的一瞬间,在他看到一身大红色喜服的她时,
心里说不上的期待,他以为,只要她点头同意便可,最后没想她还是妥协在父母之命上。
始终,她最后还是自己的。
月流苏被搀扶着一步一步的朝着繁华的花桥走去。
“起轿!”
伴随着一声喜庆的怒喝!花轿被缓缓抬起!月流苏静静的坐在里面,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一排十里长街的嫁妆陆陆续续的被从月府的大门抬出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太子府进发,不出意外,在这之前应该会包着整个皇城晃一圈。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陆续响起,响彻整个皇城!
这场婚礼犹如世纪注定要以悲剧收场了。
此时此刻!皇城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外头已经潜伏了千万兵马,正在悄无声息的涌入皇城中……
今日,注定了是一场悲剧……
“还有一会,你最好不要出来,我会处理好的。”月流苏正在用神识与神绝冥沟通,她知道,只要神绝冥出马,此事必定迎刃而解,但是她想自己亲手来了结这一段孽缘。
不,是两段。
就在人群中,南宫亦的身影悄然出现,他默默的看着从远处缓缓而来的花桥,心疼不已,“难道,你真的愿意屈身吗?”他不明白,只得苦笑。
……
此时,月灵儿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撞击开了地牢!
“噗!”一口炙热的鲜血从她的口中猛然喷出,心口一阵阵火辣辣的疼袭来,然而她顾不得其他,现在她只想找到祁越凌亲口问他,为何要娶月流苏。
她直接将唇角的血渍擦去,踩着那踉跄的步,用最快的速度从地牢离开,心中那个强烈的信念在支撑着她,她要去,一定要去……
……
在另外一边,柳尹尔正压低了声音与月流苏沟通。
“流苏,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傻乔他们正在往这边赶来。”
“恩,你一看到他们,我们就动手,记住,你趁乱逃走,拉上倚梦,不要试图去给她解释什么,她若是问起,直接打晕带走,可懂。”
月流苏靠近那离柳尹尔最近的那一面花轿壁对柳尹尔道:“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
“恩。”
十里红妆缓缓的在皇城街上游走,祁越凌骑着高大的马走在花轿前面,时不时的朝着人群那些祝贺的行人露出一个笑容,大气的挥着手。
此刻,他好不相信这一切,他居然真的要将月流苏娶回去了?她没有反驳,而是顺从,好像一个美好的梦,这个梦他愿意一辈子都不再醒来。
月流苏将红盖头揭开来,用如嫩葱似得指尖轻轻的撩拨起一个豁口往外望,只看到街道两旁尽是喝彩的热闹民众,街道两旁所有的商铺都挂着红灯笼红彩球,喜庆得很。
但是,她注定要辜负着一番好彩了。
不能怪她,要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