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木锡元正坐在侧位细细品茶。
“哟,还有心思喝茶呢?”月流苏走上前便调侃起来。
“那是,催人办事茶水总得喝上一口吧,再说了,苏家的茶水,着实不一样。”木锡元带着夸张成分的说道。
“那你就多喝些,不够我这便差人煮点来。”月流苏可不介意木锡元喝多少。
“得了吧,我来此想与你说,关于苏家与陌家赌坊的那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你需不需要做点心理准备?”木锡元神神叨叨的道。
“无碍,你说吧。”月流苏知道,木锡元这么重视,这件事怕是不简单呢。
“那我便说了。”说着,木锡元整个人都正经起来,“陌家赌坊的确存在出老千的现象,我查出来的真相看来,苏正当时怕是被出老千了,一时间输红了眼,才会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将整个苏家里外输了个精光。”
“一夜之间就输光了?”月流苏惊讶住了,虽然知道赌博这事沾染不得,但是苏家家大业大,这么多资本全部都被苏正一夜之间输光了,的确值得深思。
“当然了,陌家赌坊出老千,所以才会一直只输不赢,据说,苏正当时只是刚好打理完苏家的产业准备回去,街上一阵敲锣打鼓,说赌坊中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赌石,之后便自然而然的出现了这种事情。”
“还有,据说苏正当时输红了眼。”木锡元语气严肃。
“输红了眼?怎么个输红了眼法?”月流苏对此产生了怀疑,即便再怎么输红了眼,也不可能糊涂到将整个苏家都赌进去吧?
难道仅仅是因为输红了眼,所以苏正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吗?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不知为何,据我查勘,即便是输红了眼,也不可能将苏家这么大的一个家
业尽数输光,这还不算,就在短短三日内,苏正便井然有序的将整个苏家的产业尽数当了出去,并且全部都用来还债了。”
“据说当时还未曾还清,苏正又在陌家赌坊中白字黑子借了三千两白银。”
木锡元的话足够月流苏震惊了,“他怎么会在赌坊中借这么多白银?再说,苏家的家业也够他输了,为何输了之后还借了三千两白银?”
此时,她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就是为了让棋子走到今天这一步。
“恩,也许真的如你说的那样,陌家对苏家,是有目的性的针对,或者说,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苏黛。”木锡元分析道,他从这三日调查的结果中得出这个最终的结论。
“看来对方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月流苏绝美的小脸上覆盖上一层寒霜。
“这还不算,早在半年前,陌家就已经在计算这阴谋了,他们只是不确定苏正哪个时间走进他们早就布置好的陷进中,对方是有预谋的,并且预谋已久。”木锡元道。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陌家早就盯上了苏黛?难道陌家的目的真的是为了养蛊吗?”月流苏说着声音便小了起来。
“你说什么?”后半句木锡元没有听清楚。
“我认为,陌家的目的是为了养蛊,早在前段时日,我便已经去过陌家了,为了退亲,但是陌家公子说这并不是他的主意,并对我说,只要陌家不松手,无论她做什么,都不可能阻止这门婚事。”
月流苏谨慎的道,结合整件事情来看,仿佛正在一步一步的朝着陌家布好的路线走。
再这么下去,苏黛只有嫁给陌家这一条路了。
若是真的嫁过去还好,但是真的像神绝冥说的那样,只是单纯的为了养蛊,治疗南宫亦的腿
疾,那事情就大条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黛前去送死。
“养蛊?”木锡元惊讶了,“如今紫城已经没人养蛊了,陌家应该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
“为何不能养蛊?”月流苏疑惑的问。
“养蛊在上天道是重罪,蛊毒祸害人心,早在百年前就已经颁发了禁蛊令,若是陌家知错故犯,那这罪名就不是陌家所有人能担当得起的了。”木锡元严肃的道。
“是吗?”一个小小的算盘又在月流苏的心中萌芽。
“若是陌家针对苏家真的是有目的性的话,我想紫城的法令应该可以公平裁对吧?”月流苏继续问。
“那是,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手里只有当时调查出来的结果,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即便我们想拿陌家怎么样,天池也不会审理的。”木锡元笑笑。
天池,是整个上天道最严格的一个神罚的地方。
“那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就必须找到实质性的证据,指证陌家的种种?”月流苏问。
“恩,我手中的证据都只能作为旁证,若是有直接性的证据,那便可以让天池出面审理了。”木锡元解释道。
“那我想想办法,弄来证据。”如今还有不到三日时间,月流苏只能说尽力了。
关于苏黛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