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闭上眼睛,紧了紧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本官真的那么讨厌,那么令人厌烦吗?”
沈倾感觉到了监牢警告。
谨慎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有的时候是这样。”
“但大多数的情况下,还是挺……挺让人爱戴的?”
好话每个人都爱听。
李正阳也一样。
闻言立马睁开眼睛,把视线转到了沈倾身上问:“例如。”
“例如……例如你除暴安良。”
李正阳略微回忆了一下。
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虽然那五个歹徒是沈倾自己制服的,但却是他严判的。
也是他命令下属,在路上不要给他们医治,让他们死在路上的。
让他们死在外面,总比活着回来,继续祸害百姓要好。
“还有呢?”李正阳追问。
沈倾再想。
想了片刻再次回答:“福泽百姓。”
“具体一点。”
“见粮价低得可怜,自己拿钱收粮,把粮价抬到了合理的价格。”
“见粮铺里粮价高,就把刚刚收上来的粮食,平价卖给他们。”
“你在外面跑,应该经常听到百姓夸赞你的话语吧!”
嗯!
不仅有无数的夸赞,还有无数的磕头道谢,更有无法拒绝的瓜果蔬菜。
那是他们的喜悦,也是他们的感恩。
想到那些喜悦,那些真诚的感恩,李正阳的心情总算没那么郁闷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也给沈倾倒了一杯酒。
然后端起酒盅说:“那些赞誉都是在你的帮助下得到的,来,本官敬你一杯。”
沈倾没拒绝。
直接端起了酒盅。
但她没有喝。
一是不喜欢酒的辛辣。
二是天热。
喝酒以后会更热。
所以端起酒盅后,她双手遮面,趁李正阳不注意的时候,把酒倒在了宽大的衣袖上。
李正阳没看到。
还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把酒喝完了。
便拿起酒壶,又给她和自己添了一杯。
添完,他说:“其实本官心情不好的原因,是本官的父亲,让人千里迢迢送来了一封信。”
“训斥你的?”
“对呀,你怎么知道?冬子告诉你的?”
“这还用别人告诉吗!”
“有事夸奖你的,你也不至于心情不好了。”
李正阳略微想了一下,觉得也是,就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就是训斥我的。”
“训斥我没用。”
“训斥我不该开钱庄。”
“更不应该利用钱庄,搜刮民脂民膏。”
“让我在两天之内,把钱庄关了,把存户的损失想办法弥补回去。”
“最后把蛊惑我开钱庄的奴才发卖到苦寒之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