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杜煜跟她开玩笑。
杜煜是学临床的，温宁这种感冒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其实你自己就可以给自己开药，哪里用得上我，只是这人一着急就忘了自己老婆也是医生。”
温宁弯弯嘴角，“病者不自医。”
杜煜让护士给她抽了个血，看看是病毒还是炎症，才能对症下药。
直到温宁挂上水，霍云深才在一旁坐下，“想睡就睡吧，不用强撑着。”
温宁努力睁着眼睛看着霍云深，这会儿他眼里竟然没有了之前的恨意，反而柔和了不少。
“霍云深，你这样阴晴不定会让我迷茫，我会犹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妈说你爷爷春节会回来，让我们赶紧把手续办完，省得他回来不高兴。”
“还有精力想这些，看你是不难受。”
霍云深盯着她，脸色突然不好看，病成这样还不忘了要离婚。
三年了都没有走进她心里，霍云深从未觉得自己这么失败。
也难怪程昊敢跑到他办公室言之凿凿地要替她还钱。
“你爱梁玥这么多年，现在没有人可以阻止你们在一起，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
温宁不想再拖，难得有这么好的时机可以跟他说离婚的事。
若是平时说不定这人又转身走了。
“谁跟你说我爱她？又是谁跟你说我爱她很多年？”霍云深盯着眼前的女人咬牙问。
“你堂妹说的，说你书里夹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背影是梁玥。”
霍云深听到照片愣了一瞬，那张照片陪了自己很多年，从青春懵懂到情根深种。
温宁半眯着眼，显然没什么精力，却硬逼着自己跟霍云深聊离婚的事。
霍云深看她这个样子，脸上黑了几分，“收起你的烂好心，我跟梁玥不着急，我这人心胸狭窄，看不得别人好。”
说完转身在离温宁不近不远的沙发上坐下。
温宁看他这态度瞬间心凉，看来再一次交谈失败。
最终温宁安静下来，渐渐睡着。
霍云深听着她或深或浅的呼吸声，起身靠了过去。
看她恬静地睡着，在她身旁坐下。
“温宁，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渣的，说我身边睡一个，心里装一个，其实这话更适合你。现在他一回来，我就没用了，这么着急打发我走，你休想。”
霍云深凝视着她安静的睡颜，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小声嘟囔，“没良心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