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清然一脸的忧伤,不知道她刚才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就离他那么近,甚至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这个心里一直暗恋着的人,可是,她却发现,她同他却相隔了十万八千里,怎么都无法靠近他。她都不知道,到底怎么样的女子,才能走进他的心里,那看起来,好像比登天还要难……
“清然……别难过了,可能是三王爷今日心情不好。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去吧,明天舅舅再去找四王爷聊一聊……”
钱清然没有做出回应,她都已经没有勇气再见封玄亦了。
一直以宫婢的身份,站在一旁看好戏的轩辕喳喳,头一次很有耐心地亲眼看着钱家的人,落寞地离开。之前钱侍郎有提到封玄月,轩辕喳喳的脸上,也因此浮现出来一抹怪异的笑容。她假借了封玄亦的名义,将这附近的宫婢和太监都支开了,随后才起步朝着封玄亦先前离开的方向,去找封玄亦。
这一路通往内侧院子的长廊,也是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看来是封玄亦亲自下了命令,不想任何人打扰,免得让他心烦。
“长胜王……你不觉得,那个钱清然长得也挺不错的。其实,你今晚就算是将她留下了,也没有人会怪你,中了媚药的滋味,可不好受……”
封玄亦用手扶着长廊的柱子,神情确实显得有些煎熬,很明显,钱清然身上的香味有问题。
“你以为,随便任何一个女人,都能成为我的女人?”封玄亦不屑地一笑,他自幼就看着他父皇和母后从羡煞旁人的一对,最后变成阴阳相隔,除了悔恨,什么都没有留下。他跟自己发过誓,他不会走他父皇的老路,他封玄亦的女人,永远都只会是一个,而且,还要是最幸福的那个。
轩辕喳喳也不反驳,只是不怀好意地一笑:“真的不需要我把谢长宁找来?”
“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知道后果的……”封玄亦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就自己回卧房去了,再也懒得去理会任何人。
轩辕喳喳看着封玄亦远去的背影,反常地还是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离开这个寝宫。她似乎在思考一些问题,心里有些矛盾,就差最后做一个决定。
此时宁静的寝宫之内,除了守门的侍卫,几乎所有的宫人都被支开,去休息了,附近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轩辕喳喳缓缓地垂下眼帘,伸手取走了头发上的珠钗,让自己如瀑的长发,全都披散了下来。她眉宇间的神态,天生就带着几分媚意,此时长发垂腰,在这个朦胧的月色之下,显得更加抚媚动人。
她随后除去了身上那套宫婢的服饰,随手变出一把别致的扇子,一边朝着封玄亦的卧房走去,一边用扇子,倾斜着挡住了自己的脸。就在扇子一点一点从轩辕喳喳的脸上移开的时候,她那张崭新的容貌,也一点一点的呈现出来,最终,她完美的易容成了谢长宁的样子,还在自己的身上,撒了一些谢长宁常用的香料。
封玄亦刚才说,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成为他的女人。
那么如果是谢长宁,就一定可以逼他就范……
轩辕喳喳来到封玄亦的卧房门口,稍作了片刻的停留,一扬手,便将长廊里所有的灯笼里的烛火都熄灭了。只要迈进这个屋子,就等于是做了最后的决定,不会再有退路。轩辕喳喳还是笑着将房门轻声地推开,随后轻轻地关上,锁好……
此时,不同于封玄亦寝宫的黑灯瞎火,谢长宁的房间里面,正好是灯火通明。原本的酒宴早就已经结束了,而在封玄月陪着谢长宁离开宫殿的时候,皇上趁着谢长宁没留意,私下里同封玄月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谢长宁会觉得,皇后宁
可置风月王国的安危于不顾,也要同野心勃勃的圣灵王朝结盟来对付他。如果事实真是那样,那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封玄月自然也有些奇怪,他也不知道谢长宁到底对这事知道多少,所以只能劝皇上不要太过担心,他会找机会问一问谢长宁的。
在回寝宫的路上,封玄月并没有问谢长宁任何关于圣灵王朝的事,因为,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哪怕他之前派过去的亲信,已经回禀说,封玄亦没有碰钱家的小姐,而且钱家的人也都已经准备回去了。可封玄月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好像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宁儿……你早点休息,我现在去三哥那边看看,之前三哥真的喝多了,刚刚跟钱小姐闹了些不愉快,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谢长宁已经躺在了床上,一直闭着眼睛,模样看起来很疲惫。她听到封玄月坐在床边同她说这番话,就只是“恩”了一声,随后好像是随时都会睡着了一样,没有再给出任何的反应。
封玄月帮谢长宁盖好了薄被,起身将屋内的烛火熄灭后,就离开了屋子。
大约是半盏茶的时间,谢长宁确定封玄月没有耍花招,是真的去了封玄亦那边,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赶紧披了一件衣服,就从床上下来。
她先是透过房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