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飞的脸色很精彩,既震惊又迷茫,还有……隐隐的怒气。
“你是说若若她……有了身孕了?”他涩声问道,这个消息真是雷得他外焦里嫩啊!
“是啊,你不高兴吗?”雪鸢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是庶出的,但是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这怎么可能?”慕容逸飞几乎是嘶吼了一句。
雪鸢彻底愣住了,这怎么就不可能了啊?别的男人听到这种喜讯都是乐不可支的,慕容逸飞看起来却跟吃了麻头苍蝇似的,说不出的恶心和憋屈。认真想了想,她忽然直直的看向了慕容逸飞,弱弱的问道:“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慕容逸飞一头的黑线,他这个小师妹什么时候学得这样的彪悍了啊?若是师父回来见到她,不会怀疑是自己带坏了她吧?这,这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自己再亲密,也只是她的师哥,这样的直白,瞬间毁了他心中那个清纯可爱的小师妹形象。他黑着脸不再理睬雪鸢,匆匆的往群芳居去了。
请来的大夫刚刚给文若若号了脉,见慕容逸飞沉着脸进来,忙一躬到底:“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出去。
”慕容逸飞冷冷的,屋子里的气温瞬间低了几度,有的人双腿已经开始微微战栗。丫鬟婆子还有那个大夫都不知道安王为什么生气,却是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退了出去。君王一怒,浮尸千里;王爷一怒,也会家宅不宁的。
文若若的脸色惨白,这件事情她是不想声张的,谁知道雪鸢好好的会来到她这里,还一眼看出了异常,这原本应该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谁想到,眼下却成了她渡不了的劫。成亲多年,她的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过是一次意乱情迷,偏偏就珠胎暗结了。如果不是因为安王府已经有了一位嫡出的世子,她真要怀疑她吃下的汤药都应该由慕容逸飞灌下。
“王爷……”她一阵慌张,万千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病了?”慕容逸飞的口气里充满了嘲讽。
文若若张了张嘴,又颓然的低下头去,他和她都明白,这个孩子来得蹊跷。虽然这里不是皇宫,但是也是有专人将这种事情记录在案的,想浑水摸鱼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既然病了,就抓紧时间医治,留下病根儿可就麻烦了。”慕容逸飞冷森森的
说,撂下这一句,转身就走了,这里的空气嗅起来都是那么的让人不舒服,有着奸情的味道。
“王爷……”文若若跌跌撞撞的追了上来,他这一去,怕是见她的最后一面了。可以预知,她的下场会比曾经的柳心眉还要惨上几倍,不,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的错,若不是慕容逸飞给了她无限希翼,她如何会那么冲动呢?只是白白的便宜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慕容逸飞止住了脚步,挑眉凉薄的看着她,眼神里凝结成冰霜,仿佛对面站的人跟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王爷,雪鸢对您说了什么?她一定是误会了,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说的话怎么会是真的。妾身都已经对她说了,不过是近来胃口不好,想是受了寒凉。”文若若急急的解释,心里头恨雪鸢恨得要死,她坏了自己的大事啊!
“文侧妃是觉得那请来的大夫是个庸医呢还是觉得本王是个不辨是非的?”慕容逸飞的唇角一勾,脸上的寒意越浓。
那大夫见他进来,就道了喜,如果是胃口不好,这有什么值得道贺的呢?欲盖弥彰也得找一个让他信服的理
由,他眼底的厌烦愈加明显。背叛他的人,只有一次的机会,他与她缘尽于此。
文若若如遭雷击,身子一软就瘫倒在地上,慕容逸飞却是理也不理,径直的离开了。
梅儿一直跟在文若若的身边,只是远远的躲开了暴怒的王爷,如今见慕容逸飞走远了,连忙跑上来,扶起自家的主子,一边抱怨着:“王爷这是怎么了,文妃娘娘如今这身子,可是娇贵着呢!”
文若若深色一凛,呵斥道:“胡说什么,不过是一时不舒服了,哪里就娇贵了?”
她肚子里的这个东西迫切需要解决,慕容逸飞既然清楚的知道了他的存在,是一定要斩草除根的。好容易盼来的麟儿,却是以这种可笑的方式来临了,文若若心痛得无以复加。
梅儿被骂得一愣,文妃娘娘为何不愿意承认呢?还有王爷也是极其冷淡,一丝喜悦都看不出来。这个孩子是个不被欢迎的?
伸手扶了文若若,却觉得她家主子力气似乎都被抽离了,几乎是倚在她的身上,一步一步捱了回去。梅儿吓坏了,不管是哪种原因,文妃娘娘的情形都不大对劲儿啊!
“娘娘,您哪里
不舒服,奴婢再给您请个大夫过来?”她小心翼翼的问。
文若若无力的摆摆手,缩在床上,小小的一团儿,只觉得寒冷透骨,四肢百骸说不出的疼痛。她的眼泪成串的滴落下来,很快就打湿了衣襟,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小腹,虽然她还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