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星低头默默不语,王爷都好久没来兰溪院了,这种事情单凭连妃一人之力是绝对无法完成的。
“娘娘,要不,您去书房那边走一趟?”连星红着脸建议,总得有个人主动吧?
连莺儿摇摇头,她再傻也知道今天不是个黄道吉日。谁知道那柳心眉回来跟王爷是否起了冲突,她才不要去做替罪羊。
柳王妃来去无常的事情,安王府的下人早都见怪不怪了。来时不必通禀,去时不必阻拦,任谁都看得出王爷对她是有多么的包容。连莺儿正为这件事情怏怏不快的时候,慕容逸飞却做了一个让安王府上下都瞠目结舌的决定。
“连妃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连星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慌什么?”连莺儿不满说:“满嘴里大呼小叫的,真是没有一点儿规矩。”
“是,娘娘。可是您不知道李夫人都哭得要晕过去了。”连星紧张的说道。
“李云欣?她怎么了?”连莺儿惊讶的问。
“您还不知道,王爷说自从文妃娘娘走后,这安王府一直不得消停,想必是因为她是屈死的,难以转世做人。故而命二位夫人暂居庙上为
王府祈福,祝文妃娘娘早离苦海。”连星把听来的消息详详细细的说给连莺儿听。
连莺儿也是一愣,为了一位死去的侧妃,他还要搭上两位年轻貌美的夫人。
“那海韵怎么样?”她急忙问。
“海夫人倒是很冷静,正在打点衣物。”连星说。
“快,我去看看李夫人。”连莺儿连忙说,平日里她们还算交好,未免起了兔死狐悲之意。
还没进院子,就听见一声声悲悲戚戚的哭声,还夹杂着其他人劝解的声音。连莺儿心中也很不舒服,缓步走了进去。
“妹妹,这是怎么了?”她故作不知的问。
“连妃娘娘,您来了?您可要救救我啊!”李云欣仿佛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满怀希翼的向她求救。
“这是怎么了?老远的就听见哭声震天的。”连莺儿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轻轻的拍了几下,柔声问道。
“连妃娘娘,如今这安王府就属您的分位最高,可要救我一救啊!”说着李云欣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很快就打湿了衣襟。
“说说看,你也是知道的,我在这王府里不过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什么时
候什么事情能够轮到我做主了?”连莺儿叹息着,这个倒是她的心里话。
“王爷要送我走。说什么暂居庙上为王府祈福,我不要走,我从来都没有受过那种磨难,那么清苦的日子可要怎么熬过去啊?”李云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暂居庙上?那就是说很快就会接你回来的啊!”连莺儿想了想,劝慰道。
“不是的,王爷就是不要我了。我从小就服侍他,一直小心谨慎不敢出半点儿差池的。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赶了出去?”李云欣非常的伤心。
在她的心里,慕容逸飞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可是如今他却毫不怜惜的把她给抛弃了,还送她去那么冷清的地方。听到这个消息,她以为一定是搞错了,他怎么会不顾多年的情分做出这样的决定呢?可是看到海韵默默的收拾行李衣物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不是一个玩笑了。
“先不要哭了,王爷不会一起都把你们给赶出去的,说不定过了几个月之后,就接你们回来了呢!你也知道的,在皇家这样的事情并不罕见。那海韵如此的淡定,这么
一来你可就被比下去了。”连莺儿微微皱眉。
李云欣是个聪明的人,只是一时慌了神失去了心智,连莺儿这么一说,立马就醒悟了。慕容逸飞对海韵未必有多宠爱,但是却绝对很尊重,这个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她一不哭二不闹的,一定是心里有了定数,也许王爷私下里跟她透露什么内幕了?
“这么说,就真的只是为王府祈福?我还是可以回来的?”李云欣擦干了眼泪,心里重新燃起希望。
“不如我们去海夫人那里去问个究竟?”连莺儿提议,若是她们都不回来了,这安王府不就是她一人独大了吗?
“好。”李云欣立刻答应了。
海韵有条不紊的收拾衣物包裹,脸上风轻云淡的,仿佛就是出去一趟而已,看不到半点儿悲伤。李云欣越发放了心,是她多心了,幸好王爷出去了,否则她多年乖巧的印象可就要改变了。
“海夫人,这金银细软也要带上一些的吧?毕竟是佛门净地,日子想必是清苦的,这样也好贴补贴补生活啊!”连莺儿“好心”的说。
“还是不必了,既然是为王府祈福,自然还是要虔诚一些。我
也曾过过苦日子的,能够捱得住。”海韵淡淡的,她不过是做个样子走个过场而已,这些东西若是带多了,反而会引起别人的疑心。
“海夫人,你们这一走,这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