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皇帝死在慕容桀的手中,礼亲王就在他们旁边不远处,虽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却看到是皇帝自己割向自己的脖子。
他阻止了涌上来的大臣,沉声道:“不许靠近,本王看得清清楚楚,老七没有弑君,皇上,是自尽的。”
没有人相信,但是,看着绕城巡逻的禁军及巡防卫兵,再看看兵权大握的慕容桀,便有人高声喊道:“皇上以死谢罪!”
“皇上以死谢罪!”
“皇上以死谢罪!”
底下的百姓,是看不到祭台上的动向,听得祭台上喊皇帝以死谢罪,大家的骂声都沉了下来。
死一般的沉静,蔓延开去。
一道身影从祭台上飞下,策马直奔王府。
子安是母蛊,子蛊一死,母蛊七天之后便会死。
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不能,不能,不能!
回到府门口,他翻身下马,旋风一般冲进去,高声大喊,“子安,子安!”
嬷嬷急忙拦住慕容桀,“王爷!”
“子安呢?在哪里?”慕容桀一张脸都快冒烟了。
嬷嬷生气地道:“吴燕祖那死小子,带着王妃偷跑了出去,留了字条说是要去江东。”
“什么?”
慕容桀爆吼一声,“就吴燕祖与子安去了?”
“还有小刀,也不知道暗卫有没有跟上,伶俐和狄水贺云已经出去追了。”
“什么时候去的?”慕容桀忍住狂怒和惊骇,问道。
“昨天便去了,一直命人入宫找王爷您,都进不去。”嬷嬷也是心急得不得了的。
“倪荣,倪荣!”慕容桀转身便跑了出去。
他刚跑到府门口,便觉得胸口一阵疼痛,脑子里有些影子在闪动,一滩鲜血映入眼帘,然后是老八,老八躺在血泊之中。
他站定身子,甩了一下头,眩晕感袭击而来。
“王爷,怎么了?”倪荣冲到门口,便见慕容桀不对劲,连忙扶住了他。
子安不是去江东,而是要去苗疆。
吴燕祖打埋伏,帮她逃出去,师徒两人还有刀老大,驾着马车便出城了,那时候,慕容桀还在准备祭天大典的事情。
出去之前,便跟夜王商量好了,夜王负责去找那位药商,便说她已经前往苗疆,让他调一部分药过去江东。
那位药商答应了,说会调一半过去,等她去到苗疆,不管能不能治好,都愿意把剩下的药运送过去,但是若治不好,给出去的药便
得收银子,高于市场价格的一半来收取。
子安已经大腹便便,坐马车也是不方便的,但是在这个时代,除了骑马之外,走陆路最快的就是马车了。
“师父,要不休息一下吧?”
昨晚没有住客栈,只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废置的村屋中将就一晚,子安没休息好,今日脸色就不好了。
吴燕祖见她这样,也有些心疼。
“不碍事,再赶一个时辰才休息。”子安道。
养尊处优好几个月,忽然要这么辛苦地赶路,她确实是有些不适的,但是,还能检查一下。
刀老大也体恤子安,专挑好走的道路来走,免了许多颠簸。
到午时左右,三人才在一个小镇停歇下来吃顿午饭。
“王爷知道了,一定会生气。”刀老大憋了半天,瞪着吴燕祖说。
吴燕祖笑嘻嘻地道:“可我们是大夫啊,大夫就是治病救人。”
子安瞧了吴燕祖一眼,对吴燕祖来说,没什么比治病救人更重要,想起他当初在青州,假扮一个成熟稳重的大夫来治疗她,
当然,是为了赏金,但是他那种为了治病救人而不顾一切的精神,值得学习。
“阿祖,你要不要进惠民署啊?”
子安问道。
吴燕祖怔了怔,“进惠民署?师父是嫌弃徒儿吗?”
子安微笑着摇头,“不是嫌弃你,只是觉得,你该有一番作为。”
惠民署如今的医风不算正,太需要有一个人去做引导了,当然,吴燕祖进去也只能是从大夫做起。
如果有一天,他能做到惠民署的署正,那将能为大周的医疗界开创一个先河。
刀老大见吴燕祖还在考虑,便提醒道:“你进惠民署如果混得出息,可能会当官。”
“当官?”吴燕祖摆摆手,“我不要当官,我是大夫。”
子安道:“你进了惠民署,也是治疗病人,当然了,你如果做得足够好,便能以你的身份帮助更多的人。”
“徒儿不明白。”吴燕祖不懂得官场上的事情,更不知道子安有心培植他成为惠民署的署正。
子安笑笑,“以后会明白的,先不说了,快吃吧,吃了赶路,能不耽搁就不要耽搁,如今给过去的一部分药支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