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从慧二次手术的日子,她的病并不像她自己知道的那样无足挂齿。
白晗坐在医院的等候区,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像是被拉长了无数倍。
她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绷越紧,每一次秒针的滴答声都像是重锤击打在她的心上。
“妈,您一定要没事。” 白晗喃喃自语,双手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是顾祺秉的号码,白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白晗,我们的事情不能就这样拖着,我父母想见你,我们找个时间……” 顾祺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白晗的心一沉,她打断了顾祺秉的话:“阿祺,我现在没法考虑这些,你知道的,我妈今天手术,她现在就在手术室里。”
电话那头的顾祺秉沉默了片刻,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宝宝,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要定下来了。我父母不是随时都有空的,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只是让你定个时间,不是让你们现在就见面。”
白晗感到了一种无力的愤怒,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现在只关心我母亲的手术,其他的事情,等手术结束后再说。”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心中的焦虑和压力如潮水般涌来。
白晗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在这个时候发生?” 白晗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医院的灯光在她身上投下了一片孤独的影子,她的心如同这影子一般,被黑暗所包围。
白晗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只知道,现在,她需要坚强,为了母亲,为了自己。
方驰提着一个装满食物的保温盒,匆匆走进医院的等候区。
他看到白晗蜷缩在角落,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疲惫。
“白晗,你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方驰轻声说道,将保温盒递给白晗。
白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方驰,谢谢你,但我现在真的吃不下。”
方驰叹了口气,他知道白晗此刻的心情,便没有再坚持,只是拿出手机,低声汇报给唐煜城:“唐总,白晗她情绪可能有些不对……”
电话那头的唐煜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马上过来。”
没过多久,唐煜城出现在医院,他的身上带着一身水汽,显然是匆匆赶来。
看到白晗颓丧的样子,他快步走上前,坐在她身边。
“白晗,你还好吗?” 唐煜城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白晗看着唐煜城,心中的感受复杂难言:“师父,你来了啊。”
见唐煜城拿起地上的保温盒地给自己,她自嘲的笑笑:“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吧……”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明明我不是你的任何人。”
唐煜城轻轻摇头:“白晗,你是我唯一的徒弟啊。”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暖,“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麻烦。”
“如果一定要说麻烦的话,那也是给你带来了麻烦。”
白晗不解:“师父,你在说什么?”
唐煜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年你被诬陷,其实我也有错。那本来是针对我的一场派系斗争,怪我那些年太顺了,升的太快,挡了人家的路,人家想要通过你拿捏我,却没想到我那时候正好转行,让你这个无辜的人替我遭了殃。”
白晗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没想到唐煜城会这么说。
唐煜城继续说道:“作为你的师父,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和母亲分别了四年。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在闲暇之余照顾一下你和你母亲。”
白晗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师父,你不用……”
唐煜城打断她:“不,我应该这么做。而且,这些年来,从姨的豁达、温柔和乐观,也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乐趣。就是因为有她在,我还像是个活生生的人,没有彻底沦为一个工作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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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除夕夜。
唐煜城独自一人,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的节日,父母从来只会在哥哥那里,而自己只是可有可无的负累。
相比往年,他今年还得去探望下白晗的母亲,这是从去年白晗出国以后,每年的惯例了。
从慧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正在为自己准备年夜饭。
一开门,一股饭菜的香味就飘了出来,看到唐煜城孤身一人,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小唐,进来坐吧,你除夕还过来呢,不过节啦?”
唐煜城微微一笑,掩饰住心中的落寞:“没事,我家没人在这里,一会我回家吃个泡面就睡了。”
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