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府时已然比约定的时辰晚了半个钟头,和祖母他们告别后,这才坐上马车准备回宣平侯府。
车轮缓缓向前行驶,马车颠簸,和回门时差不多。
不同的是谢婉眠此时累的倒在孟鹤卿的怀里睡着了,她雪白脖颈处隐隐可以窥见暧昧红痕,身上的衣服还好家中还有可穿的,自然也换了一套,刚才弄脏了。
他看着谢婉眠绵长的呼吸,有些心疼地看着柔白小手,掌心都是红肿一片,看来刚才的确是他孟/浪了。
仅仅是眠眠的一句‘还想要’,他便立刻丢盔卸甲了,骨血都要因此而沸腾。
没办法,他已然失去过眠眠一次,他不想失去第二次了。
他这次应该没有吓到她吧……
“今日委屈夫人了。”他斟酌了半天才吐出这句话。
谢婉眠在他的怀里蹭了下,找了个更为舒服的位置,咕咕哝哝“嗯”了一声。
他顿了顿,继续说:“若是夫人觉得我做法有些过了,可以和我说。”
谢婉眠听到他这样一番言论不禁噗嗤笑出了声,回:“很好。”
孟鹤卿看着怀里夫人笑的灿烂明媚,自己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唇。
他的夫人抱起来很软,笑起来也很软,放在柔软身姿的那双手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或许,他不该这般过于谨慎的,他和夫人是夫妻,是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做亲密之事也是应该的。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侯府门前。
谢婉眠在这途中便睡着了,自然也不知道到家了。
孟鹤卿也没急着叫醒她,直接用披风裹着挡住凉风把人直接抱到了春华苑里。
这一路上不少丫鬟婆子看到了皆垂手不敢直视,只是低声打招呼。
将谢婉眠放置好在床上,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织拾推开门将盛满温水的铜盆放在木架子上,随后拧干毛巾朝着谢婉眠走近,她小声道:“二爷,门外头以淚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您。”
孟鹤卿拿过手帕,“我知晓了,你让他先在门外候着吧。”
“是。”织拾屈膝行礼,看着孟鹤卿神色温柔地给自家主子擦拭着脸心下也松了口气,转身就出门了。
谢婉眠睡了一路,已经到了将将要苏醒的时候,迷糊中只觉得脸颊舒服又湿润,她想要睁开眼,眼皮却掀不开似的。
“……夫人?”
嗓音清冷,犹如碎玉击石。
谢婉眠只觉意识稍稍清醒了些,准备睁开眼时,温热而熟悉的感觉笼罩在她的周围,随后唇上落下温软,是湿润的,最终吻落在了她的眉心,又飞快离去。
“睡吧。”
孟鹤卿微低喑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和克制,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她小巧耳垂又移开,随即轻缓的脚步声传来,门‘咔哒’一声轻响。
门关了,她醒了……
孟鹤卿走出门后,看到站在松树底下的以淚,脸上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神情,“人找到了?”
以淚点头,“是的。”
“去书房说。”
书房里,孟鹤卿拿着以淚搜集来的证词不禁冷笑出声,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意诈了下,那王大壮便再也坐不住了。
原来在逃亡时,知道内幕的除去王氏夫妇外,还有当初一块儿在破寺庙里挖金子的刘二狗,本来王氏夫妇是准备死遁的,而他也装作不知情好查出金子的下落。
可那刘二狗偷偷一块儿跑出了城,还和王大壮的妻子一块儿商量着要把王大壮杀害,一起拿着他那边和王大壮的金子私奔。
王大壮知道后气不过,自然是鱼死网破,直接报官,踪迹全部暴露。
殊不知,这刘二狗就是他放的饵。
他故意让人泄露王大壮的貌美妻子对刘二狗有意思,刘二狗用特殊的法子联系上王大壮后,无非两种情况。
一种王大壮杀死他的妻子和刘二狗,这样尸体也会被发现,要么第二种报官。
以淚抱剑轻笑着道:“主子,您是不知道,那个王大壮知道他的妻子和那刘二狗并无私情只是表面答应后,那哭的泣涕涟涟,在公堂上直呼后悔。”
孟鹤卿沉默一瞬,随后不禁感慨,这还是夫妻之间不信任所致的。
脑海里又莫名想到了前世,他和眠眠是不是也曾有误会,只是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
“罢了,你将审完的犯人看押好,供词全部呈上给我,我到时候禀报于圣上。”
“是。”以淚收到这话,便离开了书房。
这时,长随福贵笑呵呵地走了进来,“二爷,二奶奶问您今晚是否要在春华苑用膳。”
孟鹤卿看了眼书桌上堆积的公务,不禁皱起了眉,随后又想到了王氏夫妇,他站起身,“你先告诉夫人,我不去用膳了,但会晚些去睡,叫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