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眠睁开眼就看到孟鹤卿垂眸蹙眉吻她,手指还不自觉地摩挲着她耳垂,他经常写字加上常年晨练,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光是触及皮肤便让人全身都在颤栗。
“孟鹤卿,你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没有点烛火的黑暗里听着自己的妻子唤自己的名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想要听到更多的。
他轻啄了下谢婉眠的唇角,喑哑嗓音在朦胧月色下显得格外动人,“吻你。”
“昨天晚上不是已经……”
“不够。”孟鹤卿慢慢拢过她耳鬓处的碎发,她本就生的美艳瑰丽,乌发铺散在帛枕上,美的像是笔墨丹青下的出水芙蓉,意境悠令人不敢亵渎。
“你何时变得如此重欲了?”谢婉眠笑着打趣他。
孟鹤卿轻挑了下眉,前世其实他无数次的都想要和夫人敦伦,毕竟他那时也不过是弱冠之时,血气方刚也是正常,但他又怕这样会吓到夫人,觉得他过于不知节制,他只好每次自己解决。
再后来,夫人离世,他只能靠着回忆一点点的去不断地去任凭自己沉沦其中。
“或许,我向来如此,只是夫人不大了解我呢。”话音刚落,谢婉眠便觉得脖颈处传来了微微的刺痛,孟鹤卿再抬眸时,眼底已然盛满了情/欲,“夫人,我明日便要离家,你会想我吗?”
谢婉眠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抽离走了,昨日就已然行房过了,今日再度触碰身体几乎下意识就做出了反应,她想要抓住些什么,却被孟鹤卿先一步抓住手。
十指紧扣。
一切不过是蓄势待发后的势如破竹。
“夫人就半分都不想吗?”孟鹤卿浓长眼睫里满是失落,握在谢婉眠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不少。
谢婉眠痛呼出声,含泪望着他道:“会想你……”
孟鹤卿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语气带着些许愉悦,“嗯,我也会很想夫人的。”
窗外雨声潺潺,初夏的雨来的急,庭院中盛开正好的荷花被雨水滴地弯下了腰,莲叶下几只锦鲤自在地游曳在水池中,守夜的丫鬟刚刚点好的蜡烛又被吹灭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再次点燃……
骤雨初歇,屋外的雨声逐渐小了许多,天幕也开始泛蓝,谢婉眠只记得自己被孟鹤卿抱着去了净室,而后再回到床上时困意尽数袭来,只记得眉心处落下温凉一吻后,她便彻底没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时,早已过了辰时,她扶着有些酸软的腰慢慢坐直了身,身侧早就没了孟鹤卿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他已经离京了。
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织拾她不禁问到:“二爷是何时离开的?”
“卯正一刻。”织拾把铜盆摆好后扶着她走下了床,因为全身都像是散架似的,她走路的速度也比往日要慢些,
织拾看着她脖颈上布满的红痕给她净面时都不敢直视,那么多……小姐和二爷昨夜里想必是很恩爱了,看来不久后便有小小姐或者小公子出来了吧。
谢婉眠洗漱完后懒懒地靠在美人榻上,她实在是倦得紧,前世孟鹤卿可从未在端午时回到过京城内。
不过她很是庆幸孟鹤卿在前日赶到了京城,不然她不敢想象自己到时候一个人应该怎样面对那样的情形。
“哦,对了,二爷走时还留了信给小姐呢。”说到这个,织拾连忙拿出了信,脸上带着笑,“二爷当时看小姐你睡得熟,便没喊你起来,还说等你醒过来把信打开看看,里面有他写好的话。”
谢婉眠接过信封,内心思绪万千,拆开之后入目的便是遒劲有力的笔墨,上面不过寥寥几句话,“夫人,我让以淚把雍州上好的珠玉送了回来,你到时候可以看看,想做成什么首饰都成,记得写信给我,想你念你。”
像极了他不大会说话的风格,但和前世不同的是,他已然开始学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了,没有那种让人看着冷冰冰不好接触的感觉了。
她的唇角不自觉的染上了笑意……
孟鹤卿回到雍州后,那边的府衙门前就挂满了白绫,他匆匆下了马,拂去官袍上的灰尘,抓住其中一名捕快问道:“发生了何事?”
捕快抬手抹了下眼泪,呜咽着道:“刘候补知县挂梁自缢了!”
孟鹤卿瞳孔猛得一缩,他似是还未反应过来般,“这怎么可能呢?会不会是审判有误?他明明那般念着家中妻儿,怎么可能会突然自缢?”
“前些日子,刘候补他的长随就说他心郁气结,身上染了风寒,加上流民暴乱他身心俱疲。
没想到昨夜他听闻雍州这边的知县可能没有他的名额,便喝了些酒,他早早睡去后,又把众人遣散,谁知道今天一早醒过来,却发现……”捕快将事情的案发经过说明后,眼里满是惋惜。
孟鹤卿紧皱着眉,他总觉得事有蹊跷,便问:“请过仵作验尸了吗?”
“自然是请过了,那仵作就说刘候补是因为自缢直接死亡,加